胡映雪發話了,粟邑便對著薑維說道:“我們可以接受道友的委托,但我們並不認識令弟,希望道友能夠畫一幅令弟的畫像給我們。”
薑維是很想馬上就畫給胡映雪他們,但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畫技有多糟糕。能把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畫成猛張飛,不知道笑掉了多少人的大牙。
也算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薑維的小廝畫技還不如他,畫出來都瞧不出個人樣來。讓別人話也不行,他那個小弟喜歡玩神秘。除了在親近人跟前,在家裏都不露臉。外麵的人倒是見過他的臉,可不知道他就是城主府的二公子。
知道薑暉身份的畫不出來,能畫的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見過這位二公子,畫像這條路明顯不通。薑維正糾結著,他的小廝湊了過來,“二公子,上人們若是沒有忌諱,可以讓小人跟著。跟著您,小的把那一片能去的地方都走遍了,應該可以給各位上人當一個向導。”
胡映雪和慕天玄對視了一眼,這也算是歪打正著了。他們手上的衛星和雷達係列法寶是能監控周圍一定範圍的情況,並及時將異動情況和被他們標注過的情況傳給他們,但有些事情還是找個向導更靠譜一些。正想著待會兒讓粟邑和鄭璆去城中坊市找一個向導,就有人主動站了出來。
當然,即使是朝日城城主府的人,那也不能完全相信。不過從坊市那邊重金聘請的向導也一樣不能完全相信,相比較的話似乎還是前者可信性能相對高一些。畢竟背後有朝日城的城主府,而且眼前這位城主府的大公子還指望他們幫忙找弟弟。
因為陌生,胡映雪等人心下自然會存著一些懷疑。因為了解,薑維非常信任自己這個小廝。同樣因為了解,薑維明白自己這個小廝願意站出來是想回報自己平日裏對他的照拂。
經過一番猶豫,薑維對粟邑拱起了手,“我這個小廝名叫福樂,很了解朝日城到日暮山一代的情況。若道友不避諱帶上一個陌生人,就讓他給你們做個向導。因為天賦不好,他的修為不是很高,也請道友照拂一下。”
粟邑點了頭,薑維又拉著福樂一頓囑托,塞了一堆符籙和丹藥給他。想了想,又要把一件法寶塞給福樂。
福樂收了符籙和丹藥,把法寶推了回去,“大公子,我的修為不夠,就算拿著也沒用。您放心,為了把二公子帶回來,我會好好注意自己的安全。”
看的出來,這對主仆的情誼是真的很深厚。在被城主府的人圍著離開前,薑維一直在叮囑福樂一定要注意哪些區域,說兩句就會夾上一句要注意安全。
紅著眼睛目送薑維離開,福樂轉頭對粟邑很是憨厚的笑了下,“我家大公子雖然人嘮叨了一些,但絕對是個大好人。”
粟邑笑回道:“他不是嘮叨了一些,而是太能嘮叨了。”
粟邑說的是事實,福樂隻好咧著嘴笑。目光從站在後麵的胡映雪等人身上掃過,“各位上人來這邊是要找東西麼?”
粟邑回道:“找人。有幾位同門來了日暮山,最近發現聯係不上他們。”
福樂笑了笑,“若是最近才發現聯係不上,那就不一定會是遇上了麻煩。每隔上一百年,日暮山那邊的時空罡風就會暴動一次。在暴動的前後,周圍百裏之內都不能給其他地方傳訊。
這幾年,天樞宮和修者聯盟都派了人到日暮山那邊駐守。就因為從半年前開始無法使用傳訊,為了和他們保持聯係,我們朝日城的城主大人特意專門派了一隊人負責來回傳送信息。
今天早上,就有一個消息從那邊送過來,說天樞宮的人和修者聯盟的人又動起手來了。這樣的消息,一個月內都能聽到好幾次。開始的時候,大人還派人去勸說一下。怎麼勸都是這樣,便幹脆不再派人去勸,隨他們鬧去。”
或許是近墨者黑,福樂的話也不少。粟邑隻說了兩句,他就這麼來了一大堆。雖然有些嘮叨,他說的話對胡映雪他們來說卻很有用。至起碼知道之前發現無法與門中的幾人聯係上,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那裏不能收到傳訊。
福樂有囉裏囉嗦的說了一堆,突然話鋒一轉,“各位上人要去日暮山附近,得準備一些破瘴丹。若是之前沒有準備,我可以帶上人們去采購一些。那店裏的破瘴丹是從奉闊城的易寶閣買回來的,聽說出自驚鴻仙子之手。”
易寶閣售賣丹藥的價格其實也不低,隻是一些大眾類的丹藥價格相對於其他丹坊要便宜一些,像破瘴丹之類一些隻有九重天的人能夠煉製或者隻有胡映雪和她座下的徒子徒孫能夠煉製的丹藥價格還是很高。
不過價格高也擋不住一些人從易寶閣買了東西,然後轉身以更高價格賣給別人。因為不是誰都有時間或者是機會去奉闊城,再加上胡映雪現在在混元大世界煉丹師中的影響力不亞於那些被成為大師的丹道翹楚,他們的生意似乎都做的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