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的運氣也還算不錯,雖然白凜所托非人,卻因為意外遇上胡映雪等人加入了九重天。也因為和胡映雪他們相熟,受到的關注比較多,沒用上多久就成為了星級弟子。
相對的,陸潛的運氣就差多了。來到這邊沒多久,就落入了魔窟的手中。要不是曾順手救過的熊大力誤闖魔窟發現了他,他現在應該還在那個魔窟受折磨。
胡映雪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個魔窟很容易就潛進去?”
梁敬思回道:“說很容易潛進去,不如說那裏的人故意放人進去。進去容易,出來難。我覺得那個魔窟的人就是利用這個收集製作煉屍的素材,所以根本不懼怕那裏的位置曝光。”
提到煉製,胡映雪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半丘城的城主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魔窟的存在吧?”
羅申筠回道:“半丘城秩序出了名的混亂,想要治亂的城主都莫名其妙的暴斃,現在這個城主到任後就縮在城主府裏麵,完全不理會城中任何爭鬥。別人撞壞了城主府的牆,他隻會問對方有沒有撞疼。這樣一個人,你覺得他會花心思在剿滅那樣一個魔窟上麵麼?”
胡映雪嘴角抖了下,“這也算是一城之主?”
羅申筠滿臉嘲諷,“半丘城不能沒有城主,沒有人願意去那裏,隻有那位在別人的陷害下接下了任命書。隻要他沒棄城而去,而且保證那裏額傳送陣能夠安穩運轉,天樞宮的閣老門就不會追究他的失職。”
贏蘇歪了下頭,“還有個說法,那位城主大人與那個魔窟沆瀣一氣。”
羅申筠接道:“這個說法最不可能是真的。那個人雖然擔心,卻因為滿門遇害對邪修十分憎惡,他的不作為隻是因為他沒那個能力。也正是清楚這一點,天樞宮那邊才放心他留在那裏。”
與此同時,幾人口中的窩囊城主路非遠正和人下棋。一手拿著一個巴掌大的茶壺,直接就著茶壺嘴喝著茶,另一隻手捏著白色的棋子,慢悠悠的放在麵前白魚雕琢而成的棋盤上麵。
坐在棋盤另一側的人穿著一身素白的袍子,正是宗九那位便宜老爹宗聖。和路非遠的悠閑不同,他的眉頭微皺著,似乎正在鬱悶著什麼,還不想主動和對麵的人,落子時敲的棋盤一聲脆響。
路非遠一聲輕笑,“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了,有什麼事不能直接和我說?”
宗聖丟掉再次抓起的黑子,“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多了個兒子的事。”
路非遠笑道:“那可是在丹盟的論道大會上揭開的,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多了個兒子,還是那麼個有出息的兒子,可是好事。我這個好兄弟就在這裏,你都不領來給我看看。”
宗聖撇了下嘴角,“他都還沒叫我一聲爹,我也沒直接和他承認他是我的兒子,怎麼領來給你看?”
路非遠將手中的小茶壺放到麵前的席案上,“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來這兒到底有什麼事?”
宗聖移開目光,抬手蹭了蹭鼻子,“那個魔窟,你應該是按了樁子,對吧?”
路非遠挑眉,“你兒子那邊有人被抓了?”
胡映雪和姬巍幾人是近幾天才收到宗裏的通知,其實星辰殿那邊早在五天前就發現青陽的命火變得十分虛弱。在調查無果,才因為想從與青陽關係親近的幾人哪裏詢問一些有價值的線索通知了他們。
說實話,雖然見麵時別別扭扭的,宗聖對宗九這個兒子真的很上心。因為上心,就讓人注意九重天這麵的動靜。星辰殿派人出去調查青陽下落,正好被他發現。星辰殿派出去的人沒查到什麼,他手下的人卻意外從戮海魔宗那邊得知了青陽深入魔窟的事。
在世人眼中過的窩囊又糊塗的路非遠是宗九的好友,說是過命兄弟也不為過。當年從蓬萊仙宗逃出又誤入了那個遺府,從遺府出來後他就是在半丘城的城主府一直養到修為完全恢複。並暗中布局創立了千裏客棧,開始創建時路非遠給他提供了不少幫助。
在這樣的老朋友麵前那麼扭捏,宗聖也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哈哈笑了幾聲,“那小子的曾師祖,一個叫青陽的人。”
路非遠歪頭想了下,“乾元世界那邊過來的?”
宗聖點頭,“我讓人調查了一下,那小子身邊的人都不得了。他那位曾師祖雖然在混元大世界這邊聲名不顯,在乾元世界也是一個翹楚人物。”
路非遠笑了笑,“就算是分宗,那也是九重天的人。九重天的人有幾個是簡單的,不都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你的兒子也是好造化,雖然出生後遭遇了一番坎坷,現在卻有那麼一群人給予庇護。”
宗聖有些不情願的說道:“我很感激他們,所以想在這件事上幫一下。”
“你這個別扭性子什麼時候能夠改改?”路非遠笑著搖了搖頭,“放心,打聽那位青陽真君現況的事就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