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說這些了,趕緊說那件事。”因氣息不穩再次惹得身上劇痛難忍,白越一陣咳嗽,好一會兒才緩過氣。
“你必須保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不然就不允許你聽那件事。”白越短時間內不適合再服用丹藥,胡映雪隻能往他體內輸入一些木係真元。
白越舉起右手,“我保證可以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剛才隻是稍微有些失控。你也清楚我有多在意父親隕落那件事,不可能不激動。”
看到胡映雪衝著他點了下頭,梁敬思才說道:“我們三人的父親當年巧遇並結伴探索那個遺跡,在其中發現了一個石匣子。似乎裏麵的東西關係重大,他們照著那個石匣子的樣子做了八個一模一樣的石匣子,然後將九個石匣子分開藏了起來。
我的父親將此事告訴了我的祖父,我的祖父本打算等父親回來後再詢問那個所謂關係重大的東西是什麼,卻不想接連傳來進入那個遺跡的人相繼隕落的消息,其中就包括我們三人的父親。祖父說,父親應該是自爆的。”
陸潛皺緊眉頭,“我的祖父也說過父親應該是自殺。”
白越沒聽白凜提起過他的父親是否是自殺,比起這個,他更在意梁敬思說的事。低頭想了一會兒,問道:“如果說有人為了我們三人父親發現的石匣子害死了他們,那他們盯上我們的原因是利用我們能找到那個石匣子?”
梁敬思拿出了一張看起來有些破爛的獸皮卷,在白越身邊的空位展開,“或許這上麵的東西能解釋為何對方要抓我們或者殺死我們。”
獸皮卷上畫了許多符文,看旁邊的介紹可以知道那些符文可以組成一個小型封印法陣。這種封印法陣特殊就特殊在部分符文居然有類似連心蠱的效用,這使得陣圖一旦啟動就必須要用開啟陣法的人或者他們血親的心頭血解陣。或者將與開啟陣法的人所有血親殺死,這樣法陣就會因缺少另一方的牽係卻自動解開。
如果是血親的心頭血,就必須是直係兩代內的血親。也就是父子關係,或者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雖然不是所有的這類血親都會有效,還得看運氣,但總比後一種方法簡單一些。因為後麵所指的血親是所有與開啟法陣的人能扯上血脈關係的人,有一個沒找到就意味著殺再多也解不開法陣。
看過獸皮卷上的內容,陸潛的額頭上就冒出一層冷汗。抬手擦掉冷汗,禁不住帶著些自嘲說道:“沒想到我還的感謝家裏那些喜歡開枝散葉的人。估計是確定不了他們在外麵留了多少種,那些人才沒有要我的命。後來想用自爆殺死我,或許是不想我把從他們那裏聽到的話帶出來。又或者還有其他選擇,比如我的祖父。”
說到後麵,陸潛的眼睛是滿是冷意。他對父親隻是血脈上的濡慕之思,其實沒多深的感情。畢竟這個人從沒有在他的記憶中存在過,和父親有關的那些都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比起父親,當然是從小把他捧在手上的祖父更為重要,要不然他也不會放棄州主的身份跑來這邊尋找祖父的下落。
白越知道祖父還在乾元世界當上梧州的州主,不知道要如何安慰祖父也是正下落不明中的好兄弟梁敬思和陸潛,抬頭看向胡映雪。
胡映雪素來不擅長安慰人,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下處在低氣壓爆發狀態的兩人。收到白越的目光,隻能說道:“白越需要休息。現在還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推斷那些鬼麵麵人的身份,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聞言,梁敬思就站了起來,“有些事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稍後再過來看你。”
知道梁敬思不僅要回去解釋因為他和那些鬼麵麵具人在通濟城大街上打鬥一事,還要解釋一下汪嵩被個騙子騙了的事,白越說道:“有我家胡師姐在,你再來時我一定已經全好了。”
胡映雪在九重天是五星弟子,白越的確要叫她一聲師姐。雖然對白越這麼叫她並不排斥,但此時白越提起這三個字卻是帶著幾分調侃,所以她立馬斜了他一眼:“是,我可以保證白師弟很快便可以像以前一樣活蹦亂跳。”
胡映雪的話讓陸潛想起了粟邑給他療傷經過,條件反射性的站了起來,“我也得回房休息了,稍後再來打擾白兄。”
走出臨時安排給白越的房間,陸潛的腳步頓了一下。如果石匣子裏裝的是定界珠,倒是很符合關係重大這四個字。他們應該都有這樣的猜測,所以都選擇忽略了那個石匣子是什麼東西或者說石匣子裏麵裝了什麼。畢竟定界珠的事現在真不好隨便說出去,關係到人界所有修者的大事,這樣的責任誰敢輕易往自己身上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