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再揭狗血一盆盆(1 / 2)

今晚來的女修中,胡映雪和鈴音仙子算是地位最高的。不說昨晚當眾煉丹之後胡映雪的影響力如何暴漲,單是蓬萊仙宗大長老瑤光仙子的女兒兼首席弟子的名頭就讓鈴音仙子頭頂光環耀眼無比。這兩個人湊到了一起,自然引來不少人的特別關注。

剛才說那番近似宣言的話時,胡映雪在周圍動了點手腳。別人隻看到她一直微笑著看著鈴音仙子,似乎與對方相談甚歡。孰不知她張嘴說出的話裏刀鋒劍影盡現,沒有留給鈴音仙子絲毫與她親近的餘地。

俗話說的好,話不投機半句多。萬文斌所說的話讓胡映雪對蓬萊仙宗的印象跌到了穀底,再想到鈴音仙子表現出來的繾綣愛意都是在畢君能以犧牲自己幫她更進一步的基礎上,便覺得和這個女人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惡心。

鈴音仙子也不是臉皮厚到無可救藥。胡映雪已經不加任何掩飾的表明了態度,她哪還能繼續以看似親昵的姿態站在胡映雪麵前。一個字都沒再說,轉身走回了落辰仙宗給她安排的席位上。

自始至終,胡映雪身上沒有任何氣勢外泄,鈴音仙子卻感覺自己的腿一陣發軟。用了很大的意誌力,才勉強看起來神態自若的走回她的席位上。她的修為比胡映雪還要高一些,這讓她感覺有些難以接受。

再想到其他人現在對胡映雪的追捧,鈴音仙子麵紗後的眼睛裏滿是嫉妒,但隨即就被驚恐占滿。因為她看到坐在胡映雪身後的丈青看著她這邊笑了一下,這讓她想起了一個和這位隱龍閣大總管的傳說。

雖然提前離席很不禮貌,但是鈴音仙子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怕自己的聲音暴露此時的情緒,她叫人去和落辰仙宗的人打了聲招呼,就帶著她的人匆匆離席了。有不少自持身份的人做這種提前離席的事,並不會讓人感覺突兀。就是有人聯係她和胡映雪之前聊過,懷疑是不是胡映雪答應了什麼,讓她忍不住提前回去報喜訊。

從落辰仙宗的行宮出來,鈴音仙子便覺得心口的悶氣消散了許多,不過她還是為了感覺更輕鬆一些把麵紗摘了下來。反正坐在寶車裏麵,一般人不會冒著激怒她的風險用神識窺探。

閉上眼睛準備假寐一會兒,臉上突然有一抹冰涼。抬手摸了下,竟然發現手上都是鮮血。慌忙召喚出一麵水鏡,看到自己臉上多了一道傷口,從右眼眼角沿著臉頰一直延伸到下巴,這讓一向自傲的臉看起來十分猙獰恐怖。

想要尖叫,卻發現喉嚨似乎被人緊緊掐住。別說出聲,呼吸都不能。打從出生就被人捧在手心上,鈴音仙子哪裏受過這樣的做。即使她已經是個分神期的修者,也驚恐萬分的在心裏直喊娘。

鈴音仙子的臉很快就被憋成了紫紅色。就在要向紫轉黑變化的時候,她的身上突然爆出一道華光。同時一個似乎帶著雷霆之怒的大喝聲在上空響起:“何方賊人?膽敢害我徒兒,死!”

雖然鈴音仙子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但參加落辰仙宗易寶宴的人還是被驚動了,紛紛從宴會場地騰空而起。知道一定會引來關注,鈴音仙子趕緊把之前摘下的麵紗戴上。不是不想讓人看到她此時的狼狽,就是防止太多人看到她的臉。

在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時,一聲輕笑憑空想起,“瑤光,對於你當年的深情厚愛,本尊這些年來可是半點都不敢忘記。你說我該如何還你這份情意呢?”

身為現任蓬萊仙宗的大長老,瑤光仙子在蓬萊仙宗自然是臉麵一樣的存在。傾心相愛的道侶身死,獨自剩下並撫養兩人骨肉,大長老這段淒美的愛情故事可是蓬萊仙宮許多門人弟子最喜歡說的故事,每次說起都少不了感動和羨慕。

所以聽到那個字字冷的掉冰渣的聲音說的話,那樣不帶絲毫掩飾的滿滿惡意立馬激起了蓬萊仙宗門人弟子的憤怒。即使多以溫婉可親的形象示人,此時也因為憤怒染紅了一雙眼,一副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的模樣。

卻不知被他們維護的大長老,現在正滿眼驚恐的癱坐在房間裏的軟榻上。已經完全忘記之前朝她求救的鈴音仙子,隻顧著喃喃自語道:“他怎麼可能還活著?那樣怎麼可能還能活下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瑤光絕對不會去那個遺跡。當年,雖然她也算是賦資質出眾,但對比其他師妹還是有點差。她在那個遺跡內得到一部隻有女修可以修煉的法典,修煉後很快就變成了當之無愧的大師姐。將功法獻給宗裏,她還立刻得到了宗裏的重視,為今日的大長老身份打下了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