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是嘉獎,還是侮辱?(3 / 3)

此天官見狀,一把抓住那天官侍從的手腕,“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私自挪用沒有發下去的嘉獎。”

天官侍從立馬嚇破了膽子,將手裏的儲物袋雙手舉到那位天官身前,“大人饒命,這是柳大人發給我們的。說是沒有人會領,就賞了我們。”

天官聞言眸光稍亮,“裏麵的東西那麼少是因為你們已經分過了?”

被抓的天官侍從回道:“沒有,我都還沒看裏麵具體有什麼。”

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辯駁。與柳碧同行的天官十分憤怒,卻沒直接找上柳碧,而是以訪友為名離開。柳碧用貪墨下來的東西在幻羽城裏大殺四方,一點都不知道胡映雪他們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啞巴吃黃連,也一點都不知道先一步離開的天官去做了什麼。

在這件事上,柳碧小做聰明了一把,但沒用在正地方。本來天樞宮給胡映雪等人準備的儲物袋裏裝的東西不算多,但也還算湊合。至少能算得上是一份嘉獎,隻是有些寒酸。被她貪墨了一部分後,就必成十分寒酸了。

其實有些寒酸和十分寒酸之間相差的東西也不算多,若是放在稍微豐厚的賞賜中都會讓人忽略掉。但因為少了那一部分,胡映雪覺得發給他們那樣的嘉獎就是在咣咣的打他們的臉,所以毫不客氣的反擊了。

沒等與柳碧同行的那位天官趕回天樞宮,和嘉獎有關的傳言已經傳到了天樞宮中。不是所有的閣老都和九重天過不去,叫人去庫房那裏詢問,立刻確定有人針對嘉獎做了什麼樣的手腳。當然了,這個認知並不包括被柳碧貪墨掉的那一塊。

一個代表權力的機構存在太久了,而且根部已經腐爛的差不多的大樹,別指望有人會站出來替九重天討個公道。為了天樞宮的臉麵,他們居然選擇了默認這次說給的嘉獎就是那些。

後來清剿屍魔和半魔人的那幾年,從混元大世界這麵去了不少人。除了九重天,其他人都跟著季謙一起回來。雖然其中一些名門大派弟子,比如萬文斌等人,都不怎麼把天樞宮放在心上,但還是跟著季謙去那邊走了一趟。

說實話,其中有很多人並不在乎天樞宮給的那點嘉獎。不管天樞宮多大方,給出的東西和人家的身家比起來也隻能是九牛一毛。但是看到發到他們手上的儲物袋裏都有些什麼,有的人當即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給的少不如不給。不給,別人會覺得這裏就是這規矩。給了東西居然沒一樣能入了眼,那就不是賞,是帶有一定侮辱性的打臉。即使當場沒有表現出來,也是惱了天樞宮。

很多位名門大派的弟子不打招呼就帶人走了,一群閣老聽到消息後就有人做起了反思。之前為了麵子,他們一起鑽了牛角尖。現在腦袋好好動了動,一下子便明白過來之前犯了什麼樣的錯誤。

就在這個時候,先一步跑回來告狀的那位天官回到了天樞宮。聽到他要舉報柳碧,正相對鬱悶的閣老門本來不想見,但負責給他們添茶倒水的議事殿管事說了句:“看那位天官的模樣,要舉報的事情恐怕不小。”

聽了此話,坐在末尾的一位閣老就說道:“傳他進來。”

低頭走進來,那位天官雙膝跪地,“下官範增,參見諸位閣老。”

讓人傳範增進來的那位閣老冷哼了一聲,“起來說話。”

範增忙站起來,“下官與柳碧天官奉命去九重天給參與乾元世界地魔劫的弟子送嘉獎。因才剛成為天官不足三月,大小事宜都由柳碧天官安排,下官隻在一旁學習。下官本來還敬佩柳碧天官做事嚴謹,卻不想無意中發現她貪墨嘉獎甚巨,將天樞宮下發的嘉獎生生變成了笑話。”

話音剛落,一位頂著一頭紅發的閣老十分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你給我說說看,怎麼就成了笑話?”

範增不知道原本下發的嘉獎都有什麼東西,隻把從那個天官侍從手中得來的儲物袋讓人交給諸位閣老傳看,“就是因為在天官侍從手中得到此物,下官才發現有些不對。諸位閣老可向九重天傳訊,求證發放到那些弟子手上的儲物袋及裏麵的東西是否同這一隻一樣。”

看過儲物袋裏的東西,在場的閣老一個個都當即怒火高漲。範增低著頭,嘴角動了下,帶著嘲諷的眸光隱藏在半垂著的眼皮下。

閣老們可不管範增此時在想什麼,好幾位是越看範增越覺得順眼。這是天冷了有人送炭,瞌睡了有人送枕頭。之前他們還在愁怎麼向世人解釋這一次發下的嘉獎那麼寒酸丟人,範增就給他們送來了理由。至於柳碧,一個沒有了背景、隻能仰他們鼻息活著的女人,能為他們的名譽做出犧牲是她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