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掉了最外層的隱匿陣,有一些細節顯現了出來。在衛星的幫助下,鎮魂台及周圍的很多細節很清楚的展現在幾人眼前。再加上現在多了虞偲這個陣道高手,有他針對那些細節一一解析,就算不那麼精通陣法也看明白了許多問題。
他們不是這個鎮魂台的布設者,無法準確揣測出對方的想法,但看到那些大小細節就是有種對方對裏麵那個愛恨交織的感覺。整體看來,似乎是既想將裏麵那個永久困在這裏,又想讓對方得以神魂不滅。禁錮與守護很奇異的達成了一個平衡點,可惜現在已經開始崩壞了。
平衡崩壞的原因不在內部,是有人在鎮魂台的周圍針對那八十一根天柱布設了一些法陣。雖然明顯布設的時間沒幾年,已經對那八十一根天柱產生了影響。隻是讓那些鎖鏈飛舞的軌跡稍稍發生一點偏差,它們便時不時的撞到一起或者幹脆纏到了一起。之前達成的平衡很微妙,這樣的影響已經足夠讓平衡開始傾斜。
仔細觀察那些被滅殺的蟲兵,可以發現其中一些死掉後會有一道氣息原路遁回。還有,身上沒有那股氣息的蟲兵不會遭到天柱的攻擊,那股氣息中的蟲兵會遭到天柱的重點絞殺。原因不難纏,多半是底下那個將魂片附在那些蟲兵身上。不過目的不好說,有可能是想以魂片形態逃脫出來,也有可能就是想消耗那八十一根天柱的戰鬥力。
胡映雪注意到已經有不少鎖鏈糾纏到了一起,“以現在的情形看,後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那些天柱的困守力被破壞掉後,蟲兵湧現的數量一定會瞬間增大數倍。這裏的空間小,蟲兵不畏生死,我們卻要顧忌措手誤傷自己人,到時候一定束手束腳。”
“附近倒是挺空曠。”慕天玄用真元將這周圍百裏內的大地圖投射出來,可以清楚的看出這邊隻有將鎮魂台鎮封在中央的幾處冰山。其他地方都是茫茫雪原。
那幾處冰山形成一個隻有一處出入口的盆地,這樣的地形一般都被號稱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事實上,數量相差太大的話根本不可能用很少的人就能守關不破,壓倒性的數量會讓任何有利的地形變成不利。
胡映雪轉頭看向虞偲,“四師兄,你說我們在這附近多布設一些陣法如何?”
虞偲眉頭緊擰,“我腦中有很多陣法可用來攔截那些蟲兵的擴散,不過我應該沒那麼大的能力將它們布設出來。現在暴風雪沒有停,出了冰山這一片區域,我的行動力就會受到很大限製”
胡映雪抬手指指懸浮在半空的那些大乘期,“由他們來呢?”
虞偲抬手拍了下腦袋,“這腦袋,怎麼把他們給忘記了。你們稍等,我有個想法。那些天柱還能堅持住一段時間,先讓我琢磨看看能不能組合出一個適用於當下情況的陣圖,不行再考慮以前那些。”
說完,虞偲也不等其他幾人回應,跑到一邊拿出了一張丈寬的桌子和紙筆。先是快速的畫了許多張陣圖出來,輕輕拍了下桌子,那些畫著陣圖的紙就紛紛懸浮於他的周圍。然後他拿出一張可以將整張桌子覆蓋起來的獸皮卷,不時轉頭看懸浮在周圍的圖紙,手中的筆一直刷刷的在紙上移動。
如此勾勾畫畫,同時改了又改,一個時辰之後虞偲停下手中的筆。看著桌上最終繪製出來的組合陣圖,他搖了搖頭,滿臉遺憾的說道:“時間太短,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
仔細看過虞偲隻用了一個時辰便琢磨出的組合陣圖,九幽眼中異彩連連,“若是之前我手上能有這樣的陣圖,那血欏一定不能那麼輕易的跑掉。”
胡映雪轉頭看向九幽,“血欏大軍被你們打敗了?”
九幽回道:“沒有,隻是用計謀圍堵到了血欏。那個血蟲很霸道,逃脫後的血欏很快就恢複了,現在依舊和十殿閻羅那邊僵持著。我為了幫家裏那些家夥損耗太重,不能再參加那邊的戰鬥,也不適合留在那邊調養,被人給趕了過來。”
“是我拖累了你。”九幽不說,胡映雪也能想到他們之間那個契約讓他束手束腳。她不止一次的想過解除他們兩人之間的契約,可惜現在的他們都沒辦法做到。
九幽原來還說找一些大能可能有辦法幫忙解除掉契約,現在已經證實其實隻是能用一些手段讓那個契約對他的修為的禁錮暫時失效。雖然能借此削弱一些禁錮力度,但想借此徹底擺脫束縛根本不可能。要解除契約,必須要等到她有那個能力解除契約才行。
說實話,九幽這次回去幽冥域真考慮過解除契約的事。畢竟他是九淵冥蛇的皇子,對幽冥域那邊的危難有義不容辭的責任。有那個契約束縛著,就算遠離胡映雪,他能使用的力量還是有限。若不是留在那邊會讓他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再次離開幽冥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