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才三歲,宇文辰自然還沒有開始接觸修煉。那種毒會隨著修煉一點點壯大,宇文辰還沒有開始修煉,就是說所中的毒還是從胎裏帶出來的那些,並且隻是遊離在血肉中,還沒有進入經絡之中。
這樣一來,要給宇文辰驅除毒素就簡單很多,找個修為高一點的人替他把毒逼出來就行。但過程會很痛苦,恐怕不是一個孩子能忍得了的。
為了避免宇文辰掙紮碰到插到他身上輔助逼毒的金針,出手前胡映雪喂為了小奶娃一顆可以讓他保持沉睡的丹藥。將準備好的金針一一插到宇文辰被脫的光溜溜的小身板上,然後邊開始用她的木係真元一點將那些毒素從小家夥的血肉中逼出。
為了不給宇文辰的身體造成傷害,將毒素驅趕到一邊時還要用木係真元修複一下受損的不為,胡映雪的進度很慢。不過效果還是能用眼睛就可以看清楚,木係真元路過的金針根部都開始往外流一些黃褐色的液體。
這些黃褐色的液體就是那些毒素,看起來黏噠噠的,。掃了一眼,胡映雪傳音給粟邑讓他準備一些熱水,然後便繼續專心的替宇文辰驅除剩下的毒素。
粟邑托著一個木桶走進來,胡映雪剛好將最後一絲毒素從宇文辰的體內逼出。彈了幾顆丹藥到木桶裏,她站起身走到木桶旁邊便把宇文辰丟了進去。沒有忘記給宇文辰打了個輕身訣,以防他被淹死在木桶裏。
宇文辰被放進木桶後,因為投入幾顆丹藥變成棕黑色的水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明起來。隨著水越來越接近無色,那張一直帶著幾分蒼白的小臉終於完全變得紅撲撲的。若不是宇文劍星一直在旁邊盯著,胡映雪的手早伸過去試試手感如何了。
“粟邑,換一個。”
聞言,粟邑馬上又拿出一個冒著熱氣的木桶。和之前一樣,胡映雪先往水裏彈了幾顆丹藥,然後將把小光豬一樣的宇文辰丟到了裏麵。
如此周而複始的一共用了九桶水,胡映雪才將宇文辰抱回了房間裏的軟榻上。驅除了毒素,又經過靈丹的滋養,小家夥的頭發不再像之前那樣枯黃枯黃的,眼窩也不再一副深陷的樣子。如墨的柔軟細發,齒白如玉的肌膚,粉雕玉琢的五官,處處都招人喜歡。
胡映雪讓開位置,宇文劍星就走上前。仗著自己的修為遠不是宇文辰能相比的,直接用真元刺探了一下他的靈根。饒是他專門學過控製情緒,眼裏還是浮出了難以置信,“雷係天靈根?!”
慕天玄拿出一塊測靈石,將還在沉睡狀態的宇文辰的手放到上麵的白色凹坑處,整塊石頭立刻發出了炫目的紫色光芒。如果說剛才宇文劍星還有些不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現在已經不需要再有任何懷疑了。
“雷係天靈根?”
背後突然響起宇文浩傑的聲音,宇文劍星趕緊轉身行禮,“劍星見過七老祖。”
“你不用擔心,沒人敢因為你帶小辰過來這裏責罰你。”說著,宇文浩傑徑直走到放著宇文辰的軟榻前,“回去後,你就帶著小辰搬到我那邊去。我會和他們說,你們兩個今後就歸我教導,不用他們再操心了。”
宇文劍星眼裏明顯帶上了激動,“謝七老祖。”
也難怪宇文劍星如此激動。他雖然是嫡係子弟,卻因為身為家主的父親和被認為是下任家主的兄長在三年多前不明不白的相繼意外身亡,在新的家主即位後身份變得十分尷尬,這幾年的日子很不好過。若是父兄還在,哪個會因為他被尉遲瀚宇打敗就那麼嘲諷他。
蒼朔從門外晃進來,“我說宇文浩傑,別忘了我們現在的關係是敵對。你們宇文家的人一個兩個都往這邊跑,別人會怎麼想?”
宇文浩傑抱著胳膊回道:“讓某些人覺得我依舊對你不死心,或許會讓他們做些什麼出來。他們動了,咱們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動了麼?”
蒼朔壓住瞬間竄起來的暴躁,“算你這個說法有理,你家這個小子過來求丹也算有理。你那個弟弟宇文浩源是在做什麼?”
宇文浩傑不急不緩的回道:“他很欣賞你家這個女娃娃那一手煉丹奇術。和我說過,如果你家這個女娃娃願意,他願意做她的記名弟子。”
哈?胡映雪眨了下眼睛,神馬記名弟子,她絕對是聽錯了。
蒼朔冷笑了一聲,“給我們家映雪做記名弟子,這是嫌我家映雪招的仇恨還不夠多麼?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
宇文浩傑點了下頭,“我會轉告他的。我要走了,你可以把我打出去了。”
然後兩個人影就乒乒乓乓的從屋裏一直打到府邸大門口。
胡映雪嘴角抽了抽,趕緊把腦袋中浮出的某個想法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