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巫說道:“聽說蒼朔宗又拿出了不少丹藥。要不是你這裏鬧出那麼大動靜,我現在已經在交易會那邊,說不定會買下幾顆可用來傍身的丹藥。”
“你不去,能被你看中的也會有人送到你手上。”祁兀抬手遮住嘴又咳出一塊淤血,“終於把氣都順過來了。我這沒事了,你趕緊過去吧。事關胡小友,我那位慕老弟的脾氣可不還好。你說的那個要是惹怒了他,可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吃。”
雖然很希望那些人能得到足夠的教訓,舒巫還是站了起來,“我讓耳生守在外麵,要他做什麼,喊一聲就行。”
祁兀挑眉,“有沒有人說你很婆媽?”
舒巫回以白眼,“沒你婆媽,厲害到都差點把命搭上了。”
舒巫走後,祁兀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在其位謀其政,我隻是在盡我的本分。”
出了院子的舒巫以最快速度趕到了交易會所在的地方。因為上次發生的意外狀況,這一次的交易會明顯加強了守衛力量。即使是他,也要接受巡查才能進入入口。
沒有意外,進到裏麵就聽到不少人在議論蒼朔宗的攤位上出現了什麼好東西。這次不單是丹藥,還多了法寶。白天上午,本來被傳說身為九品器師的慕天玄竟然以一品器士的身份給器比來了個開門紅。以前出現個七品八品的器師都被人瘋狂追捧,可想一品器士引起了多大轟動。
不管什麼品級的法寶,隻要是慕天玄煉製的,就會受到一番哄搶。胡映雪在丹比首日上使用過的那個丹鼎再次引起矚目,原本還在觀望的丹師紛紛開始著手參與競拍的準備。舒巫才走了不長的一段距離,就遇上好幾位丹師主動上前搭訕,說可以用稀有靈植交易丹藥或者直接用靈石交易。
以往,一般都是別人找上丹師。至少對於舒巫來說,他是第一次遇上丹師主動找別人談交易的。能這麼做的基本上都是無勢力的散修,找到胡映雪他們前他就這麼邊走邊勾搭那些丹師。
舒巫本來還在想運氣不錯,隨便勾搭一下就招攬了兩名四品丹師。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他就感覺自己烏雲罩頂。那位叫季晟戊,和界主的家族後背。他父母沒給起錯名字,就是個寄生物。典型的紈絝子弟,最喜歡做的是就是欺男霸女。
不過季晟戊有個不太好卻讓別人很高興的毛病就是懶得出門,所以看到站在一邊的龔啟森,舒巫就知道這位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敢肯定龔啟森一定沒和季晟戊說清楚胡映雪的身份,不然季晟戊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身焦黑的躺在地上。不過就是看著嚴重,其實就是一身法衣報廢了。
不管怎麼樣,季晟戊和界主有些關係。舒巫快走兩步,在龔啟森開口前走過去,“仙子,我家這位季小公子怎麼惹到你了?”
胡映雪掃了一眼身上冒著縷縷黑煙的季晟戊,“沒什麼。他就是過來邀請過和他去共度良宵,用的方法讓我感覺有些不舒服。”
看到舒巫和胡映雪說話時語氣相當客氣,季晟戊立刻明白自己是被龔啟森算計了。身體恢複了行動能力就跳了起來,腳落地時身上變成焦黑版洞洞裝的法衣就換掉了。走到舒巫身邊,衝著胡映雪躬身行了一禮:“剛才多有冒犯,請仙子原諒。”
“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喜歡壞男人,季公子以後可得多注意一些。”要不是看出季晟戊眼底的情緒和表情不相符,胡映雪絕對不會隻往他身上丟了個驚雷符。由她身邊的男人出手,絕對會讓對方知道什麼叫刻骨銘心的傷痛。
見到季晟戊主動走上前道歉,龔啟森就腳底抹油了。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他能一直躲著季晟戊,也不能避免被報複。作為混元大世界十大家族之一的季氏家族的長子嫡孫,他的身份可比龔啟森背後那位長輩高貴多了。
龔啟森也暗暗後悔找上季晟戊。他也是太心急了,希望早點達成目的。按照他的計劃,惹怒了季氏家族這位長子嫡孫,胡映雪一定不會被放過。誰能想到被用驚雷符劈了一下,季晟戊非常沒像他預期的那樣大發雷霆,而是起身後就主動道歉。
龔啟森不是傻子,季晟戊的態度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搶著過來的行為是不是做錯了。他很謹慎,確定自己一直在多做多錯,便決定這就打道回府。他的東西都隨身帶上,做出決定就馬上找個偏僻角落捏碎了來時從祖父那裏領到的傳送符石。
在被光芒籠罩起來時,龔啟森腦中閃過一絲靈光,可以說聲名狼藉的季大少似乎有秘密。不過這個想法也就在腦中閃了下,馬上就被他壓了下去。他現在沒空考慮季大少藏著什麼秘密,滿腦子都在想要如何將龔家從那一群人裏摘出去。
就在龔啟森弄出的光消失後,那個位置憑空多了一個黑色的漩渦,甩出來三個人後就消失了。一個女修往這邊看了一眼,立刻叫喊起來:“這裏躺著三個一身是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