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邑冷笑道:“荀家兄弟姐妹五人,除去目前生死不明的荀霜,隻有荀露的天賦資質差一些。有傳言,那位荀家大小姐的失蹤和這位二小姐的嫉妒心有關。應該就是因此,荀修的大哥荀厲和二哥荀劼都不大理會這個二妹,隻有不明真相的荀修和她這個二姐親近。荀修被她帶回去後與她也不大親近了,才被她堵著不讓出來。”
聽完粟邑的話,閔紹說道:“荀露和瀾雅仙子見過麵,我看到了。”
宗九嘴角抖了抖,“二師兄總是這麼一針見血。”
該說的說完了,粟邑三人就離開了。離開胡映雪那裏,粟邑就帶著一張刻錄著茯苓青丹丹方的玉簡堵到了正在某酒樓大發厥詞的龔啟森。雖然龔啟森自持有祖父撐腰,但同為七品丹師,他並不敢在宗九麵前太硬氣。當著圍觀眾人的麵,隻得接下宗九手裏的丹方。
龔啟森帶著丹方回到暫住的地方,剛走進大門就被一個侍者攔住,“吳長老請您過去一下。”
吳長老名為吳淳,是一名二品丹士。有人舉報說丹盟派駐乾元世界的人有人弄虛作假,身為執法堂長老的他就帶著人過來了。龔啟森不是帶隊的,也不是執法堂的人,是出發時自己跟過來的。龔啟森這幾天的作為,他都從暗中跟過來的手下那裏聽說了,隻是暫時沒做反應。
看到跟著侍衛走進來的龔啟森一臉謙遜,吳淳心裏頭隻有厭惡。覺得和這種人計較掉價,麵上才一點沒表現出真實情緒。等龔啟森行完禮,說道:“把那個丹方拿給我看下。”
吳淳在丹盟的地位要比龔啟森的祖父還要高出許多。龔啟森不敢惹惱他,趕緊雙手把丹方,“就是這個。”
吳淳查看了一下裏麵刻錄的丹方就把玉簡丟還給了龔啟森,“丹方沒有問題。從今天開始到丹比開始,你就不要出去走動了,抓緊時間多照著丹方煉製一些,免得到時伸手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麼做惹人笑話。”
龔啟森麵紅耳赤的退了出去。他吵吵別人弄虛作假,其實他才是借用一些手段才混到七品丹師的名頭。後來接觸的七品丹方多了,才磕磕絆絆的成為了一個真正的七品丹師。他敢找宗九鬥丹,都是林立那位大兒子的功勞。見宗九看似隨手就拿出一份丹方,他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上當了。可箭已在弦,他現在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邊,龔啟森已經對林立父子起疑。那邊,林立與他的大兒子一無所覺,還在自喜不僅給胡映雪他們拉來了一個重量級的仇敵,還自以為水雅閣很快就會恢複以前的榮光,甚至有可能會變得比以前跟風光。
看著父親和大哥那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林逸濂心裏就翻起厭惡的狂濤。聯想到自己以前可能也是那樣子,立馬在裏麵增加了對自己的厭棄。現在越來越不想和家裏這兩個人打交道,林逸濂轉身就要走開。
看到小兒子,林立立刻皺著眉頭問道:“你這幾天都跑到哪裏了?”
林逸濂轉回身看向林立:“哪也沒去,一直在房裏。”
林立被噎了一下。他最近感覺小兒子沒有大兒子貼心就一直帶著大兒子進進出出。一次沒找過小兒子,連小兒子一步都沒出過房門都不知道。看著那張滿是淡漠的臉,他突然又感覺有了充足的理由暫時冷落一下這個兒子。臉上掛上少許寒意,對林逸濂說道:“在外麵那麼多年,沒人教你早上要去長輩那裏請安?”
林逸濂垂下眼皮,“確實沒人教過這個,教的都是別的一些東西。”
聽了這話,林立的腦海裏就浮現出當初他見到這個兒子時都拉著他說什麼。除了如何算計,還是如何算計,沒有孝心和良心。不由得一陣心虛,“越來越混賬了,這種話也能說出來。趕緊回你的房間去,省的我看到你心煩。”
林逸濂失寵了,之前跟在他身後的人就剩下了兩個。等他從林立房裏出來,兩人就趕緊跟上去。其中一人憤憤不平,“大公子做了什麼,不就是勾搭了一個誰都可以勾搭的女人回來,有什麼好得意的?”
另一個人也是一臉憤憤不平,“也就是大公子把那個女人當個寶。我剛聽到一件事,那個女人曾在城門口堵到上梧州楓林城胡家一行人,管那個胡映雪的父母叫爹娘,被胡家人冷嘲熱諷一番後落荒而逃。”
林逸濂已經不願在意這兩人說的事情,回到房間才回過身看向自小與他一起長大的兩人,“你們願意跟我走麼?”
聞言,兩人便齊聲回道:“我們是公子的奴才。公子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