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夥有個原則,在這樣的時候打劫不過三。就是說他們最多就照顧一下最前麵三隊商隊。排在後麵的就不用擔心受到他們照顧了。那些傻瓜以為搶在前頭走安全,孰不知是在給咱們製造了能夠順利安全的機會。”
安晨話音剛落,前麵就響起打殺和慘叫聲。胡映雪放出神識,很快就在前方二百多米的地方看到剛奪得第一位置的商隊正在遭遇圍攻。圍攻他們的人都披著蓑衣,雖然人數都不及他們的一半,卻將那一商隊的人打的丟盔卸甲。
緊跟在那隊後麵的商隊看到,帶隊的人立刻下令轉身往回退。他們若是給個援手,前後夾擊下即使不能重創那些劫匪,也能給前一個商隊的人爭取一個可以逃走的機會。可惜他們沒有,也因此斷送了他們本來可以避過一場劫難的可能。
其實那些劫匪今天出來真沒打算大幹一場,聽說劫匪頭目最近是倦怠期,有一點厭惡這種仗著地勢打劫的生活了。這時候看到第二個商隊根本不管第一個商隊轉身就跑。這種行為頓時激怒了那位正感覺無聊的劫匪頭目。人家把手一擺,所有正在攻擊的劫匪就立刻丟下第一個商隊的人,衝著轉身想跑的第二個商隊一擁而上。
胡映雪可不知道那位劫匪頭目今天是不是什麼倦怠期,隻看到那些盜匪十分凶猛的以狂風掃落葉之勢將第二支商隊的人都給清了。然後,那些人沒有再衝向任何一支商隊,快速的消失於峽穀中的林海中。若不是第一支商隊的狼狽和第二支商隊的淒慘,都會讓人懷疑剛剛他們是否真的出現過。
正如安晨所說,接下來的三天,那些劫匪再沒有出現過,存活下來的那個商隊和其他商隊都順利的走到了峽穀的另一側入口。不知道是不是前麵幾家商隊商量好的,左晃晃右晃晃,竟然把他們晃到了最前頭。
就在胡映雪所乘的那輛馬車緩慢的躍過峽穀界碑的時候,突然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在她那輛馬車前想起,“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話音剛落,有一人跳到了馬車上,抬手就要把門口的隔簾掀開。因為馬車裏的空間夠大,胡映雪隻把體型太大的二子和吼風獸收進了靈獸袋中。看到那隻手,本來趴伏在胡映雪腳邊的點金就跳了起來。
隻聽一聲慘叫,跳上馬車的人抱著手臂從馬車上摔了下去。看到他捂著的手臂少了半截,斷口帶著明顯的撕裂,一看就是凶獸一口咬斷的。正要因為緊張而大咽下口水,一隻站起來應該有一米黑狗出現在他們視界中。
看到點金嘴巴似乎有做出咀嚼的意思,胡映雪忙喊道“點金,快把嘴裏的東西吐了。”
還有沒看清楚點金長什麼模樣的,聞言紛紛看向它的嘴。不看還不要緊,一看不少人瞬時如墜冰窖。之前從馬車上摔下去的人還在地上打著滾兒,少掉半截的手臂怎麼看怎麼刺眼。少掉的那半截手臂就在點金的嘴裏,還滴答滴答的往下掉血珠。
因為打滾兒滾掉了鬥笠,地上那人的臉露了出來。看到他的臉,就有人叫了起來,“那不是鍾大善人家裏的佘二麼?”
聽到有人喊了一句,佘二摸了下臉。發現臉上的麵具也掉了,立刻用斷臂處的鮮血塗了個滿臉。不過該看到他的人都已經看到,他再做什麼掩飾都已經無用。
從地上站起來,佘二的身體就跟抽風似的抖個不停。看到他這個樣子,擋在胡映雪他們那輛馬車跟前的黑漢子竟然部分場合的大笑了起來,“佘二,你不是往身體裏插刀子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麼?怎麼才斷條手臂就成了這個樣子?”
佘二本來還想掩飾,沒想到被豬一樣的隊友直接出賣。他可以不予理會這蠢貨居然在這個時候叫出他的名字,但不能不在意他語氣裏的嘲諷。聞言便咬著牙根對那黑漢子說道:“你讓那條狗咬上一口,就知道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對修行者來說,斷掉半截手臂根本不算什麼。隻要不是要害部位受到致命創傷,都有辦法恢複如初。可佘二卻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這次他的手臂是要真廢了,即使能用丹藥斷肢重生,也不過隻是一個擺設。
這是因為點金那一口不止是撕扯掉了佘二半截手臂,同時被撕扯掉的還有手臂那部分神魂。神魂斷口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無法像以前神魂受損時那樣快出伸出一塊重新凝成手臂。就是說他的神魂現在完全和肉身一樣,至少暫時不可逆的少了半截手臂。沒有神魂的支持,肉身重新長出的手臂就是一個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