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有多少塊傳送符石,管這個的地方有記錄。他們已經派人過來查驗過,以後就不會再在這件事上生事。”胡清將放在桌上的瓶子拿起來,同時解開加在胡映雪身上的封禁,“把它喝了。然後告訴我你因何被逼到如此境地,還冒險使用不知底細的傳送符石。”
嚴格來說,胡清與胡慶偉、水輕怡夫婦隻是掛了個養子與養父母的名,而且那一層關係在胡清恢複記憶後就應該不存在了。可胡清答應過,日後會照顧胡映雪和已經化為血羅刹的靈鳶兩個妹妹,兄妹之名還在。所以胡映雪不用和他太客氣,這次接過瓶子就將瓶中玉髓一飲而盡。
喝下玉髓,胡映雪立刻閉起了眼睛,運起八荒法典的法訣迅速吸收玉髓蘊含的靈氣補充進變得黯淡無光的金丹,同時利用玉髓蘊含的藥靈力治療之前因負荷過大而受損的經脈。玉髓是療傷聖藥,不多時她身上就感覺輕快了許多。
不過服用破隕丹加輪回劍典那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副作用累加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能清除的,一瓶玉髓隻是讓胡映雪不至於連走幾步的體內都勉強。煉化完玉髓,確定神識可以隨便用了,她立刻從乾坤戒中取了一粒清神丹塞進嘴裏。
服下清神丹,胡映雪的眸光就比之前亮了許多。抬頭看到胡清看著自己眉頭輕皺,笑了下,“之前遇上一些邪魔修,用那位長者給的傳送符石傳送到了夏武洲。在夏武洲那邊,我遇上了自小走失的二姨媽。有看似妖魔化的妖獸突然出現在城內,一位叫冷烈的人拿出一種果實,我、他和元化大師利用那種果實將那些妖獸引到城外。
我不知道冷烈和元化大師他們那邊的情況,我是遇上了一些人。為首一人長的非常奇怪,稱自己是貪吃蟹,打扮的也跟個螃蟹似的。他看起來和那些妖獸的出現有關,又看起來比我厲害,反正按計劃也是要用傳送符石離開,而且也是要虛弱一段時間,我就賭了一把。沒想到又倒黴的暈了過去,更沒有想到這次會直接遇到大哥。”
胡清冷哼了一聲,“幸虧是直接遇上我。若是別人先遇上你,用擅闖的罪名對你做出什麼,你的師門都沒理由替你出頭。”
胡映雪彎起了眼睛,“看來我的運氣還是很好的。”
“聽說映雪姑娘醒了。”一個人大笑著走了進來。
胡映雪轉頭看過去,原來是她之前見過的黑狐墨塵,笑了下,“我們又見麵了。”
墨塵將手裏拿著的方盤放到桌子上,“能再見到你,我很高興。不過下一次可不要再用那樣突然的方式,讓一些人找到機會尋我們麻煩沒什麼,你的樣子可是大大的下了我們一挑。嘖嘖,人看著就像是剛從血池裏爬出來的一樣。幸好經三長老檢查,最大的毛病就隻是真元消耗過度。”
說著,墨塵將方盤上的一碗藥放到胡映雪麵前,“這是三長老讓我端來的,說對你現在的情況能起到一些幫助。那個女人一向以吝嗇聞名,不知道這次怎麼突然大方了。拿你破損掉的內甲去找二長老,還主動花心思給你熬藥,真懷疑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胡清聞言說道:“花影婆婆曾受過蒼朔宗的恩惠。若不是錢萬裏前輩出手相救,就沒今日的三長老了。咱們妖族素來都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她對映雪熱心一些很正常。藍翊將那些人打發走了?”
墨塵輕嗤了一聲,“那些麻煩精怎麼可能會那麼好打發?無論藍翊怎麼說,都非要搞清楚映雪姑娘是從何處得到咱們這裏的傳送符石,堅持要等她醒來問清楚。”
看到胡映雪皺起了眉頭,他笑了起來,“映雪姑娘不用擔心,那些人不是想找我們麻煩,隻是擔心有傳送符石落到對迷霧森林別有用心的手裏。最近,接連有三個州的傳送陣守護城池遭遇變故。常慶州那邊差點就被得手了,幸而援軍及時趕到。
夏武洲那邊的情況本該是最糟糕的,卻是損失最輕的。向那邊發動襲擊的人是黑龍王手下第一員猛將貪吃蟹,結果那家夥才剛剛露了一下臉就重傷而歸。沒了他的主持,他留下的那群手下被一條黑色的巨蛇打的落花流水,最後隻有幾個夾著尾巴逃掉了。”
胡映雪眨了下眼睛,“原來我最後看到的真是九幽。”
墨塵挑了下眉,“別告訴貪吃蟹會那麼悲催和你有關係?”
胡映雪嘴角微勾,“是他太輕敵了。估計是事先了解過我才隻是靈寂期,就沒怎麼把我放在眼裏,不然不會在那兒和我說那麼多廢話。我出手時,他都沒做什麼防禦,才讓我有機會一劍斬斷了他一隻手臂。”
墨塵微瞪眼,“真是你傷的他?”
“若不是剛好有一些手段能短時間內提升境界,我可沒那個本事傷他。”胡映雪苦笑了下,“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這次我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境界會暫時跌落到心動期,還隻能發揮心動期四成左右的實力,這種情況至少要持續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