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前提是你得知道自己會被傳送符石送到哪去卻保證自己是清醒著被送過去的。就像她之前用傳送符石離開上梧州,要不是恰好遇上了元化,真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如果這次她真要使用傳送符石,楊靖風剛給的不能用,那就不知道會被傳送到哪裏,那裏有什麼危險等著他們。
楊靖風之前沒和胡映雪客氣,胡映雪也沒和楊靖風客氣。楊靖風將那兩顆傳送符石遞過去,她就收了起來。這時候,高虎走進了院子。看到他,她便笑道:“這天才亮,不用現在就催我們趕緊準備出門吧?”
“我家大人好歹是一城之主,就算不壓著最後的點出場,也得占著最後十個的其中之一”說著,高虎朝著楊靖風行了一禮,“大人,密使來了。”
密使就是夏武州州主派來協助楊靖風的人。這次主動找上門來,應是覺得如果能把那位前輩留在城主府中,有可能是他們的一大助力。
不過聽到那位前輩已經走了,密室的臉上卻沒有掛上絲毫不快,馬上進入下一個話題:“今天潛淵閣舉行拍賣會,你調動城衛過去維持秩序。城池守衛那邊,留下幾個人就行。”
“留下的那幾個,我都會打好招呼。到時候,你們隻管去按照你們的計劃做你們的。”楊靖風聞言便知密室打的是什麼主意,很痛快的點了頭。
說完這件事,密使就走了。密使走後,楊靖風就讓高虎去做了安排。胡映雪跟著水清苑出來,就看到城主府的門口擺著好大的排場。不過是去參加一場拍賣會,竟然讓幾百人前呼後擁。
胡映雪嘴角抖了下,“二姨,二姨父這是要去嚇唬誰啊?”
水清苑笑了下,“那麼多人,不光是你二姨父的近身護衛,大部分是城衛。那些城衛跟著咱們一起去,任務卻不是保護咱們,是要震懾那些想在拍賣會上搞事的人。你二姨父畢竟是濱海城的城主,直接隸屬於州主,腦袋清醒的人不會貿然得罪他。”
楊靖風在高虎的陪同下上了最豪華的那架車輦,楊靖風在正位上坐下,高虎站在座位旁的空地上。胡映雪跟著水清苑上了後麵稍小一些的車輦,水清苑當然不會讓胡映雪先高虎那樣站著,上了車輦就拉著胡映雪在車上鋪著柔軟獸皮的正位上。
等他們坐好,前後幾百人便簇擁著兩架車輦移動起來。一路穿街過巷,來到位於城中坊市中心的交易廣場。因為這個地方才夠大,今日的拍賣會就在這裏舉行。到了地方,那些城衛就散開了,分布於會場各地。
這次公開露麵,胡映雪還是帶著半麵麵具。沒有聽從水清苑的建議穿羅裙,一身中性的白色長袍。頭發依舊是隻簡單挽了個發髻,上麵插著那根被五靈劍當做劍鞘的紫金發簪。
在水清苑的要求下,胡映雪稍作了些妝點。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在臉上拍了些香膚露和在嘴上塗了點淺桃紅色的胭脂。隻是唇上多了抹色彩,整個人就感覺明豔多了,讓人很容易生出伸手將她臉上那礙眼的麵具除掉的衝動。
頂著水清苑親外甥女的名頭,那些蠢蠢欲動的狼兄狼弟哪敢隨便放肆,但少不了小聲的和身邊的人議論上幾句。胡映雪無目標的抬眼掃了一圈,被她的目光掃過的一些人立刻噤若寒蟬,顯然他們剛才討論的事情一定和純良扯不上丁點關係。
秦家那邊,秦羽帶著秦源坐在一群人正中。不知道秦羽讓人去找梁敬思說了什麼,去傳話的碰了一鼻子灰。聽了侍衛帶回的回話後,他臉色便有些陰沉。不過秦源在一旁說了幾句,他的臉上就重現了些笑意。
梁敬思和白越坐在一起,周圍那些侍衛分別穿著黑白兩色回家,涇渭分明。胡映雪的目光掃到那裏,白越衝她舉了舉手裏裝著半杯酒的杯子。那酒可不是潛淵閣給貴賓席準備的,是從胡映雪那裏買的丹酒。那種丹酒雖然不能解決他身上的問題,但可以讓他的身體變好一些,至少能堅持的久一些。
白越主動和胡映雪打招呼,這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其中一些人原本都沒把胡映雪放在心上,這才仔細將她打量了一番。因為麵具易顏,她身上的氣息和修為境界都被遮掩住。雖然什麼都看出來,卻沒有人再敢小覷他。
沒等上多久,有人咣的敲響了廣場台子的金鑼。眾人的目光立刻集中了過去,看到敲響金鑼的人手裏端著一個方盤,方盤的紅色綢緞上橫放著一隻玉瓶。見到那人舉起了那隻玉瓶,不少人眼裏頓時綻放出狼一樣幽綠的目光。
雖然這開場的丹藥不會是太好的丹藥,但對於那些無力爭搶那些強大丹藥的人來說也就這一類丹藥必須要爭一下。主持的那位才報完競價規則,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搶著爆出價格。自然有人跟上,廣場上立刻此起披伏的傳出各種報價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