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都用盡全力攻擊結界,胡蕊卻在一旁哈欠連連,“你們這是在白費工夫。劍塚存在了那麼多年,如果強攻進去就能得到裏麵的寶藏,那一定早就被人攻破了。”
後趕來的一個矮胖子湊到她跟前,邊用一顆不知名凶獸的骷髏頭法器轟擊結界邊對她說道:“或許以前都沒人這麼想過。”
胡蕊撇了下嘴角,“合著就你們聰明啊?”
嘴上這麼說著,胡蕊的眼睛卻時不時的瞄向結界。雖然她沒有要參與進去的意思,卻一點不想錯過裏麵的好東西。如果真的可以得到裏麵的寶藏,她一定要第一個衝進去。
一看就知道她的想法,矮胖子桀桀的笑了幾聲,“你放心,等下我一定會讓著你的。隻要你肯答應……”
“你先閉嘴,有些不對勁兒。”胡蕊打斷矮胖子的話,從腰上的儲物袋裏取出一個紫色的珠子。那珠子一被拿出就大放光芒,她的臉色立刻大變。
胡蕊趕緊召出由她掌管的那隻行舟,“趕緊退開,能退多遠退多遠。”
看到她手中的珠子,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的人立刻退回到行舟上或召出自己的飛行法器。眼見珠子的光芒越來越刺眼,胡蕊沒有再向還在繼續轟擊結界的人喊話,立刻駕馭行舟迅速離開了原地。
看到行舟真的退開,還在轟擊的人也趕緊停下了手,召喚出飛行法器或搭乘別人的飛行法器迅速退開。不過等這些人有所動作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們剛騰空而起就聽一聲震天巨響。
遠處的人能看到那裏竄起一道百裏寬的劍型光柱直竄雲霄,而近處的人則什麼都沒機會看到了。被扯入光柱中,他們的身體瞬間被碾壓成齏粉,連神魂都未能逃脫。倒是沒有任何痛苦,都沒反應過來便灰飛煙滅。
因為胡蕊的提醒,他們那群人大半都及時退開了。對那些沒有及時退開的倒黴蛋,這些逃過一劫的人心裏頭沒有一絲同情。這些人之間本就就沒什麼同盟之誼,更何況不肯退開的人是以為繼續攻擊便能先進入寶藏。
胡蕊一行人在那裏嘲諷那些貪心的倒黴蛋,卻不知光柱正中站著一個人,正是必須最後一個離開的胡映雪。按計劃,將與縮小後的劍峰(刃說的)合為一體的刃收到蘊靈玉牌中,她要同時觸發符石上的符文。卻沒有考慮到結界爆掉自洽會引發靈氣風暴,這讓她向符石輸送靈元時停頓了一下。
停頓的時間隻不過一秒中,卻讓符文的啟動時間推遲了一刻左右。還好正中心的位置是靈氣風暴最弱的地方,雖然胡映雪身上的衣服瞬間被靈氣風暴卷起的颶風扯碎,身上穿著的貼身內甲還能堅挺住,不至於春光大泄。
不過內甲隻擋住了靈氣風暴和靈氣風暴卷起的颶風,腦中的秘府也隻能保護住頭部不受靈氣風暴和靈氣風暴卷起的颶風傷害,都擋不住等同於精神攻擊的劍意。
那些劍意是多年來進入劍塚幻境試煉的人留下來的,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能留下劍意,留下也頂多隻有一次,從劍塚現世一開始累積起來的數量也相當驚人。
千萬種帶著不同體悟的劍意在一瞬間從身體的各個部位鑽進體內,似乎都想要取代胡映雪本身凝結的劍意。因此不管從那裏鑽入胡映雪廳內,它們的目的地就隻有一個——位於丹府金丹上的劍心。
明明意識還清醒著,身體卻失去了控製,隻能任由那些外來的劍意四處為患。那些劍意在體內四處亂撞,不僅讓胡映雪的肉身傷痕累累,體內的經脈也大片受損。還好木係靈元有很強的恢複能力,立刻著手修複那些損傷。雖然修複的速度不及破壞的速度,但總歸是減弱了傷勢惡化的速度。
劍心堅決拒絕外來者,任何劍意靠近它都會被立刻彈開。但彈開時。蘊含在劍意中的各種體悟卻有一部分滲透到劍心中。那些體悟滲透進劍心就立刻浮現在胡映雪的腦海中,各種紛雜的信息一下湧進腦中,頓時讓她頭昏腦脹。
知道這個時候若是放棄了,那就沒有以後。胡映雪咬著牙頂住似乎身體要爆裂開的劇痛,將體內能夠調動的靈元集中到緊攥著傳送符石的右手,然後集中全部精力將那些靈元注入符石中。靈元瘋狂的湧入符石中,符石下一刻就展開一團紫光,瞬間便將身體軟掉的她包裹了起來。
身邊的風暴消失了,胡映雪不由得大鬆了一口氣。心神一放鬆,竟立馬暈了過去。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似乎壓倒了水,然後就聽到一個很好聽的聲音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啥也沒看見。”
元化跑來打聽夏武洲的傳送陣下一次開啟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得知要在三個月後便跑來傳送陣的陣圖中蹲著歎氣。正要起身,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頭上,劈頭蓋腦的朝他壓了下來。回過神,他就看到白花花的一片。
掉下來的人正是胡映雪。在符石啟動傳送功能的最後一刻,她上身的內甲承受力達到了極限。被一道靈氣風暴在背後開了一道口子,沒傷到皮肉。不過口子挺大,從右肩延伸到左腰眼下方,露出大片雪背。元化雙手將憑空落下的她接住,抬手就對著她的背,於是就有了那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