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母狼擋道
夕陽西下,蘇琴背著高維德往回走。
“阿琴,你用的是什麼香水?好香啊。”高維德頭靠近蘇琴的脖子,深深地呼吸著從蘇琴脖頸透出來的體香道:“這味道很好聞。”
“阿德,你拍馬屁拍錯地方了,我從來不用香水的。哪來的香味,是汗臭吧?”
“你不用香水啊,那這就是你的體香了,聞著好爽。”
“聞著很爽是吧?”
“聞著真的是很爽。”
“你信不信我把你拋到這山裏喂狼。”
“不會吧?那可是謀殺親……戰友喔。”
“你們男人真壞,我這麼辛苦背你,沒想到你卻趁機楷油。”
“阿琴,我說的可是真心話,說真心話也算揩油嗎?”高維德說著,鼻子挨著蘇琴的頭發,聞了聞道:“頭發也好香啊。”
“阿德,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
“阿琴,有句真話想說給你聽,你想不想聽啊。”高維德在蘇琴耳邊小聲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磨磨唧唧的。”蘇琴擺頭躲開高維德靠近她耳邊的嘴道。
“但你得答應我,不管我說的話你愛不愛聽,都不能生氣。如果我的話傷到了你,我先表明態度,那是無意,請你不要見怪好麼?”
“好吧,你說,我不怪你。”
“那我真說了,不準生氣哈!”
“你怎麼像個娘們似的磨嘰啊,我說過不生你的氣就不會生你的氣的,放心說吧。”
“我與林雅芝相處四年,期間與她有過無數次像今天與你這樣的肌膚接觸,但卻從來沒有過今天這樣的感受。”
高維德側過頭想看看蘇琴的表情,但看到的卻是蘇琴目不斜視的埋頭趕路,估計蘇琴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氣,便接著道:“林雅芝很喜歡灑香水。每次與她在一起聞到的都是不同種類的香水味。她常常問我到底喜歡哪種香水的味道,說實話,我也答不出來。有時候她卸了妝,洗過澡,身上便什麼味都沒有了。所以,與她在一起,我的味覺是沒有記憶的。而你的這種體香,是我所聞到的最好聞的一種香味,這種香味已經刻在我的記憶中了,我想我這一輩都忘不了了。”
“是嗎?”
“是啊。”
“如果現在你是趴在主任的背上,你也會這麼說的吧?”
“阿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高維德急道:“天地良心,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你對我又這麼好,我怎麼會在你麵前說假話呢。我可以對天起誓……”
“別!”蘇琴打斷高維德的話道:“別起誓,我信你。不過,我怎麼從沒聞到過我身上的香味?”
“阿琴,這你就不懂了。你聽過香妃的傳說嗎?”
“聽過,不就是乾隆皇帝的容妃嗎,傳說而已,當不得真的。”
“傳說香妃是玉容未近,芳香襲人,既不是花香也不是粉香,別有一種奇芳異馥,沁人心脾。此前,我也認為香妃隻是一種傳說,現在我信了,香妃應當確有其人。沒想到啊,乾隆遇到的奇人我今天也遇到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招架了。”
“下來。”高維德正幸福滴感歎著,蘇琴將他從背上放了下來道:“別幸福了,自己走。”
“……”高維德疑惑地望著蘇琴。
“我累了,而且這裏比較平坦,我攙著你走。”蘇琴活動了一下腰身解釋道。
“哦,我還以為是我的話令你生氣了呢。”
“我沒有生氣,是你太重了,背這麼遠我不累啊?”
“沒生氣就好,謝謝你,阿琴。”
“皇上,這是奴婢分內的事,不言謝。”蘇琴朝高維德萬了一福,調侃道。
“愛妃,平身,前邊領路。”高維德笑著回道。
“我呸!還愛妃呢,我可不做什麼妃子,要做就做皇後,而且是不允許有妃子的皇後!”
“是,皇後,朕聽你的,不要妃子。”
“德性。走吧!”蘇琴攙著高維德的胳膊,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