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拿在手上的窩窩頭,讓他為難了。那根在落一身邊的小家夥,說不能浪費糧食。
如果他沒有把剩下的半個窩窩頭吃掉,那這小破孩子會不會去告狀啊。
看著眼神的小曳,何流子怎麼想,都覺得小曳會把這事告訴給落一聽的。
想著落一那如鬼魅般的身手,何流子最終不情不願的掃了掃,窩窩頭上的灰,硬著頭皮閉上又眼,一口將它吃了下去。
沒有嚼幾下,何流子的嘴停在那裏了。
眼裏一時間布上了血絲,一滴淚莫名的從他眼角滑落。
何流子覺得自己的牙都差點被磕掉了的疼,可是這一屋子裏隻有小曳一人,他實在是無處宣泄心裏的這份苦楚。
不得以之下,他隻能盡量小的用他已經受傷了的那排牙再次的嚼著那窩窩頭,然後強硬吞咽而下。
在何流子,把嘴裏的所有東西都吞到肚子裏的時候,窩窩頭這件事也總算是過去了。
何流子終於可以開始燒水了,落一說,要燒一缸的水。所以保流子,得先找一個缸。
其實落一個人,也喝不了一缸的水。
但是人家說要了,那他總不能燒得太少了。想著,如果自己表現的好一些,落一是不是就不會再找他的麻煩了。
何流子最終找了一個看起來挺大,他又能搬得動的水缸。在小曳的眼神睛細細的將了水缸洗過後。
這才開始一鍋鍋的燒起了水。
時間一轉眼,就快要到一個時辰的時候,何流子終於將那一缸子的水給燒完了。
他這才喜滋滋的抱著水缸往落一的方向趕去,那些剛才燒完的水是很燙的。但是第一鍋燒的水也已經涼了,所以到最後一鍋水下缸的時候,水溫雖然有些燙,卻也還是何流子能接受的溫度。
“落姑娘,我水燒好了!”
何流子一回來,那些在地裏的人幾乎用停下了手裏的工作,他們用著同情的眼神看向了何流子,畢竟對於一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死在半夜裏的人,他們就算有再大的仇恨,那他們也都放下了。
有的也隻會是對何流子深深的同情。
何流子被大家的眼神看愣了,直覺告訴他,剛才在這裏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
可是他現在沒有機會問他的那些手下。
但是以那些人的眼神來年,何流子知道,剛才發生的事,跟他有關。
當下何流子在落一麵前的話,也變得小心了起來。
“燒好了?拿來我看看。”落一坐在那裏無聊得幾乎都要睡過去了,尤其是在吃飽之後。
何流子應著落一的話,又向前走了一步。
“你這水缸拿得這麼錯,要是塵土飛進去了怎麼辦?”
落一像是與朋友說話的一般,雖然有些怪罪,可是並不嚴厲。
“這樣吧,你把那水缸抬高一些!”落一在怪罪之後,很開明的給何流子指了條明路。
“哦!”何流子無法隻能應了一聲,就將自己手上的水缸又抱高了一些。
“小姐說,抬,高一些!”小曳重複著落一的話,提醒某人,落一是讓他抬,不是讓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