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有雲:“天有九鴻,地有九州。”
眼前這片廣袤大陸的名字卻與這古語背道而馳,亦或是生活在這片大陸上的人們覺得腳下所踏山川大地不同於真正的大地,不知是哪一位自命不凡的先人將其起名謂之“九鴻大陸”。
與那位先人的性格別無二致,大陸上的人們也為自己的信奉之神起了一個奇怪的名字——“雲上”。
當然,曆史經驗告訴我們,先人做事,絕不是子虛烏有,毫無根據的,要談起這一點,便要從九鴻大陸流傳至今的一個傳說講起。
萬年以前,宙界統治者宇皇將時序的掌管權交給他的第九子雲上,雲上為了探尋時間的起源,踏遍宙界每一寸土地,每一片角落,卻仍然無跡可尋,就在他心灰意冷之時,無意間發現了一團藍色幽光。
幽光觀之飄忽閃爍,浮空而動,落地而止,看似是一團虛無,可其內卻不時傳來陣陣水聲。此物對於雲上來說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不禁心中大奇,隨即便動用自己的星瀚之力進入幽光之內一探究竟。
雲上的神識在幽光內不停穿梭,那裏幽盡初生,混沌無序,放眼望去除了一汪青水,再無生機。
他本以為自己的追尋可以在這裏找到答案,但偏偏事與願違。他是宇皇膝下第九子,從出生之日,宙界的時序便交由他掌管。隨著年歲的增長,他時常思索一個問題,時間的起點在哪裏?宙界內無人知曉,竟連宇皇也無從答起,他便立誌解開這一謎題。
一次次的找尋,一次次的希望,卻最終化為烏有,一想到此處,雲上便十分失落,乃至心灰意冷。
他收回神識,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幽光,宇皇答應他的期限已到,他隻能停下腳步,回到那座冰冷的宮殿,盡守職責。
他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當眼前的幽光由暗變明,再一次浮空而起時,雲上臉上的愁容一散而盡。
既然時間沒有起源,他便製造出一個起源。他再一次將神識投入到那團幽光中,將自身的星瀚之力散步到每一寸角落,化為山川,化為大陸,化為河流,化為萬物生靈。
當然,傳說隻不過是在文字尚未發明的時代,人們對某些事件口耳相傳,加上自身臆想所孕育的產物,並不具備真實性,但九鴻大陸上的人們對“雲上”的信仰卻根深蒂固,尤其是那些信道徒。
在長久的繁衍生息中,人們發現了大陸上的一種奇特力量,而這種力量,也被人們神化為雲上的星瀚之力,通過修行對星瀚之力加以控製,弱者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抵抗某些危險,而強者則通過它實現權力的爭奪和欲望的追求,甚至將它視為永生的途徑,隻不過從來沒有人得到過永生。
修行之法在先人日積月累的研習之下,已經逐漸簡化,變得通俗易懂,不過某些高深叵測的內容,則是因人而異,以天賦資質為基礎,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有等級強弱之分。
大陸上的人們,自稱得雲上星瀚之力眷顧,將人體分為十三宮,而十三宮所開的道數各有不同,以此定論資質高低。入境修行者,一層境初識,二層境知星,三層境雷動,四層境塔修,五層境觀雲,六層境斷玉,七層境霜凝,八層境混成,九層境登雲,十層境逆雲,十一層境破極。至於十一層以上者,大陸至今從未出現過。
九鴻大陸的神奇不單單是因為生活在上麵的人們與眾不同,更是因為萬物生靈皆與眾不同。
“山川初形,河流滋長,人跡未顯,先生萬靈。靈者,洞悉天地之物也,海納星瀚之獸也。”從古書上的記載不難看出,在人類尚未出現的時代,便有洞察天地,吸取星瀚之力的生物存在。
這些生物隨著人類大軍在九鴻大陸的繁衍擴張,有的被人類馴化,稱之為靈獸,有的被迫與人類為敵,稱之為妖獸,有的則隱入荒莽密林或是大漠沼澤等人跡罕至之地,稱之為異獸。
不論是靈獸、妖獸還是異獸,都有著先天控製星瀚之力的能力,而這種能力也會隨著其生命的延續得到增強。如今大陸,最強兩大靈獸當之度靈寺六牙象和真華派太燭麟。
六牙象,有人說它並非靈獸,流傳在世間的也隻有度靈寺佛經上的一段佛語。
“象形,體白,生六牙,曉佛理,通極樂。慧眼者可見。”
而太燭麟則是九鴻大陸上的至陽之物。當年真華始祖歸清真人修行至西巔之境,見此獸獨霸一方,禍害生靈,他不忍民不聊生,便傾盡畢生所修,施展七星縛龍陣,將太燭麟馴服。隻是這七星縛龍陣需月月維持,歸清真人便在此處創派,而這真華派的所在地破雲山,便是七星縛龍陣的陣樞。
我們的故事,就從這破雲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