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牛肉之後,孫小燕又筆畫了手勢,還是請求趙德添原諒的樣子。伴隨趙德添一聲:“滾。”孫小燕複轉入了後廚之內。
趙德添拿起筷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吃著吃著,忽然覺有不對,隻敢一陣頭暈目眩,拍桌叫道:“店家,你出來。”
孫小燕先從後廚內走了出來,而孫清跟著身後。
“你,你們對我做了什麼。”趙德添道,腳步癲癇。
“給你下了點蒙汗藥。”
啞女不再是啞女。
孫清問:“小燕,他就是那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嗎。”
“是。”
孫小燕肯定道。
孫小燕的嗓音有莫名的熟悉感,趙德添毛骨悚然,向後倒退著:“你,你是、、、、、、”
“認不出我了嗎?”孫小燕道,緩緩摘下了黑紗。
趙德添見了鬼一樣,轉身就想走,但藥力正來,走了兩步,一頭栽倒了下去。
不錯,孫小燕就是趙依依,那個曾經深愛趙德添,最後卻被趙德添殘忍拋起的趙依依。
當初被擊下懸崖,幸得有幾棵蒼鬆擋了下來,但代價依舊十分沉重,如今的她是一個瘸腳的醜女。
不知過了多久,趙德添醒了過來,他躺在一張簡陋的小床上,這張床就在酒坊內,是孫清平時小作休息的場所。
渾渾噩噩中,趙德添發現自己被五花綁縛在床上,想運功掙開,卻怎麼也運不起功。
“趙德添,不用費勁了,你一身經脈都被我封住,沒有三五個時辰,你是解不開的。”趙依依道,她立在一張桌前,手裏擺弄著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桌上還展放著好幾把各種形狀的小刀。
趙德添恐懼,道:“你,你為什麼沒死。”
趙依依聽了,發狂大笑,道:“我為什麼沒死,因為我不甘心,我苟延殘喘著,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再見你一麵,親手把你大卸八塊。”
“依依,我錯了,我當時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做出如此傻事,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給你做牛做馬,一生伺候你。”趙德添厚顏無恥道。
“住嘴,你沒有資格。”趙依依喝道,舉著小刀明亮的刀身照著自己的容貌,撫摸那成片的傷疤,發顫道:“我的腿瘸了,我的容貌再也回不去了。”忽然,趙依依一步奔到,臉貼在趙德添近前,瞪著眼道:“我如今這般容貌,你還會願意喜歡嗎。”說著,左手執著的小刀在趙德添胸膛上輕輕劃著。
趙依依那醜陋的容貌對趙德添而言,真比鬼還可怕,他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十分想吐,可那把明晃晃的刀更使他恐懼,他道:“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償還我的所有過錯。”
“哈哈哈。”趙依依又是一陣狂笑,卻又轉眼發狠,一刀刺在趙德添肩頭。
趙德添發著慘叫,蹦動著身體。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這些鬼話嗎?”趙依依道,忽的想到了什麼,莫名其妙坐在地上,掩麵大哭。
哭了好一陣,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哭道:“孩子,我的孩子,是娘對不起你。”然後她又話鋒一轉,道:“不,這一切都是你爹的錯,娘要讓你爹送些禮物到天堂給你。”
趙依依站起了身,走到桌前,拿起了另一把小刀,轉身麵朝趙德添一步一步走來。
那神態,那目光,隻是猙獰的野獸,發瘋的鬼怪。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放過我,要什麼我都答應你。”趙德添苦膽倒流,苦苦哀求著。
“不,我要自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