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幾百米,來到了幾間草堂前,堂前放著幾個大酒缸,有兩個木架上還曬著些藥柴。
唐芸大喜,對昏迷的張誌龍道:“張誌龍,你有救了。”
啞女開了一間房屋的門,示意唐芸把張誌龍背進去,唐芸也顧不得其他,就把張誌龍背進去,往床上一放,抓著啞女的手急問:“大夫呢,大夫在哪。”
啞女指了指自己,又筆畫了些動作,好似再說:“我懂得一點醫術。”
唐芸也是這般問,啞女點點頭。
唐芸連忙請求啞女為張誌龍療傷。啞女不慌不忙,先拿了幹布,又從抽屜中拿了幾瓶丹藥出來,細細為張誌龍處理了傷口,上了些藥,包紮一通。
此時一個花甲老漢走了進來,道:“丫頭,有客人來嗎?”
啞女遂上前筆畫了一通,老漢一目了然,道:“好,我這就去拿我的衣服過來替他換上。”
唐芸道:“姐姐,他是你爹嗎?”
啞女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唐芸一身濕衣服和自己的衣服,轉身走向一個櫃子,打開,裏麵是一些女子衣物。唐芸這才發現這間房間原來是女子房間。
啞女拿起一套幹衣服遞給唐芸,帶著她去向了另一間房間,幫著唐芸換了一身幹淨衣服,也剛好為唐芸身上的傷口敷些藥。而後又出去抓藥,為二人熬藥。
這裏就是啞女的家,老漢名叫孫清,啞女名叫孫小燕,父女二人相依為命。
孫清在離此地不遠的林中路口開了間小酒館,供來往客人飲食,賺點飯錢。小燕學得點醫術,偶爾替臨近村莊的病人看些小病,或采些藥材去賣,閑暇無事之時會去小酒館內幫忙打理。
經孫小燕救治,張誌龍雖然依舊昏迷著,但臉上終於有了血色。唐芸十分感激,取出身上剩餘全部銀兩要給他們,以示答謝,小燕不肯收,唐芸堅執,小燕就收了點,算作藥費。
兩日下來,唐芸時刻都守候在張誌龍身旁,給他熬藥,給他喂藥,給他察汗,給他喂點稀粥,無所不用心。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細心照料過一個人。
她為何這般在乎,她自己都不清楚。
到了第三日,這天小燕先去酒館內幫父親幫幹點活,唐芸正熬著藥,突然注意到雞圈裏的幾隻雞,心想:“張誌龍都昏迷這麼些天了,又沒吃什麼,不如殺隻雞熬點湯給他補補,指不定就醒了。”如此想來,她也就這麼定了,於是熬完了藥,放著冷卻,自己就去雞圈內抓了隻肥肥大大的母雞。
別看唐芸平時有些大小姐脾氣,可論起熬湯之類的,她還是會一點的,因為她平日就愛吃雞,所以熬雞湯也是她最拿手的廚藝之一。
院內沒有古井,所有水都是去對麵坡下那條清澈小溪提取,唐芸就抓著大母雞走向了小溪。
唐芸不怎麼會殺雞,剁掉了雞頭,也沒燒開水,就生生拔了一地雞毛。正在清洗之時,不覺身後側悄悄出現了道人影。
“她不是那個魔教妖女嗎?”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德添。趙德添四周一望,心生歹意,神不知鬼不覺悄悄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