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靜師太微微仰頭,閉著眼沉重道:“已經安葬在後山陵園內了。”
秋雨萱道:“弟子想去祭拜師姐。”
慧靜師太揮揮手道:“你自去吧。”
秋雨萱起身急急離開,前往後山陵園,慧靜師太靜佇觀望良久,從懷中取出飛雲書簡,傳訊給了青玄,不大會就得到了青玄回訊。
慧靜師太看著青玄回敘,瞠目呆立良久。
話說李誡銘當時在臨時搭建的小屋內歇息,望著紅蓮庵正在重建的一切,再想起毀壞前的一片盛景,嗟歎不已。走出了小屋,來到了蓮池之前,駐足觀看悲歎。
去後山陵園須從此經過,秋雨萱和李誡銘又砰在了一起。
李誡銘問:“雨萱師妹,一切可都說得清楚。”
秋雨萱點點頭。
“如此便好。”李誡銘欣喜道,“雨萱師妹,你要去哪。”
秋雨萱道:“我要去後山祭拜我師姐。”
李誡銘道:“我跟你去,為紅豔師姐誦念佛經,望她一路好走。”
“好。”秋雨萱道。
去往後山陵園前,是一條岔道口,往右是陵園,往左是刑罰之地,凡是犯了門規戒律等一切,都會再此執行責罰。
秋雨萱二人來到岔道口前,正有兩個師姐妹從刑罰之地走了出來,二人邊走邊絮叨。
胖一點的那個說:“明明長著一副好皮鼓,卻偏要當魔教妖孽,真是可惜了。”
瘦一點那個調侃說:“師妹,我看你是凡心未泯,不如也請掌門允許你做個代發修行。”
那二人見到了秋雨萱二人,十分歡喜,跑過來拉著秋雨萱的手,道:“雨萱師妹,你回來了啊,真是太好了,有沒有受傷。”
秋雨萱謝過,李誡銘同二人問禮。
秋雨萱問:“師姐,你們剛才說的魔教之徒是?”
瘦的那個道:“今早掌門師伯出去找你的時候帶會來的啊。”
胖一點的那個道:“如今就關在裏麵。”
李誡銘道:“是個怎麼樣的魔徒?”
瘦的那個道:“高高的,長得也算一表人才,就是快讓我掌門師伯打殘了。”
胖的那個問:“你們兩個要去哪。”
秋雨萱道:“我們要前去祭拜紅豔師姐。”
那二人異口同聲道:“真是可惜了紅豔師姐。”又說有事得去辦,就先走了。
秋雨萱和李誡銘先去祭拜了孫紅豔,秋雨萱痛哭了一場,李誡銘念佛超度。
好些時候,二人從陵園走了出來,再到岔道口時,李誡銘道:“雨萱師妹,咱們一同去看看那個魔教教徒如何。”
即便李誡銘不問,秋雨萱也早起了好奇。
刑罰之地,有個小空地,一旁羅列著各種刑拘。空地之後是石山,石山壁上鑿了好幾個石洞牢籠,洞口都用鐵門定製。
有兩個弟子守在一側一間哨所小屋,見是秋雨萱和李誡銘,做個短問,也就任他倆自便。
如今石洞內就左起第二個關著人,二人走進一看,洞內靠坐著一個岌岌可危之人,那人披頭散發,衣衫襤褸,血漬斑斑,腳上手上都烤著沉重鎖鏈。這種鎖鏈乃是特製寶器,可封住修行之人的真氣,使他使不出法術。
見有人來,那人微微揚起了腦袋,盡管臉上沾滿汙漬,還是輕易可以看出此人就是恨天。
不僅秋雨萱向後倒退了幾步,李誡銘也是同樣的。
“是你。”秋雨萱驚呼。
“恨天兄弟!?”李誡銘驚呼。
恨天慘笑一聲,道:“戒銘兄弟,好久不見。”
李誡銘道:“這,這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恨天道:“沒有錯,我就是你們口中十惡不赦的魔教之徒。”
秋雨萱道:“你,你是魔教之徒,你為什麼要騙我。”
恨天鄭重其事道:“雨萱,我雖是魔教之徒,但我從未騙過於你,我所言句句屬實。”
李誡銘道:“雨萱師妹,他騙了你什麼。”
秋雨萱道:“你們魔教之人的話你以為我會信嗎。”
恨天哀歎道:“我一個將死之人騙你又有何用。”
秋雨萱咬咬唇,跺跺腳,轉身而去。
李誡銘道:“恨天兄弟,隻要你願意放下屠刀,我跟慧靜掌門師叔說說情,定不害你性命。”
恨天笑道:“戒銘兄弟,多謝你的一番好意,但此番若能給我一壺酒,那是在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