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一吐出來,對於葉芝嵐來說,比什麼威脅都有效。
果然,她腳步一頓,立馬轉身看向葉維珅,眼神裏充滿了驚慌。
“上車。”再次說出了自己的要求,葉維珅不再言語。
葉芝嵐的手捏緊了拳頭,指尖陷入掌心之中,留下深深的痕印。
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再不理會,而是壓製著心中的憤怒上了車。
在車門關上的瞬間,黑色的奔馳迅速駛離原地,也杜絕了路人看熱鬧的心情,櫻花道的街上好似又恢複了平靜。
葉維珅的車子一直駛到容城的江邊,這條江橫穿了整個容城,將容城一分為二,一邊是老城,一邊是新城,江麵上一共架設的三座不同年代修建的大橋連接。
這個地方,算得上是容城的地標,但因為沒有合理的綠化,也很少會有人來這裏散步,聊天。
如今的天氣微冷,寒風還未盡數散去,人影也更加少了。
車子停在江邊之後,司機主動的下車,走到遠處對著黃色、渾濁的江水抽煙。
車裏,隻剩下了葉芝嵐和葉維珅。
“楚三少的事你知道多少。”少頃,葉維珅才開口道。
“什麼楚三少?”葉芝嵐皺眉。她屈服上車,是因為葉雪飛,但是此刻卻聽到了另一個人。
葉維珅的眸光緩緩移動到葉芝嵐的臉上,似乎想要仔細觀察她的表情是否有破綻。
可惜,葉芝嵐是真的不知道楚天謬這個人,所以無論他怎麼看,都看不出絲毫的端倪。
‘難道?她真的不認識楚三少?’葉維珅在心中猜測。他了解這個妹妹,如果她撒謊的話,不可能讓他看不出來。
從小到大,葉芝嵐撒謊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每次撒謊,無論是什麼原因,她在說話時都會眼珠左右亂看,掩飾心慌。
而現在,葉芝嵐的眸光卻十分的坦然。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社會磨練出了他這個妹妹,讓她脫胎換骨?變得撒謊也能心安理得了?
葉維珅寧願是第二種可能性,否則他如何完成父親交代的任務?
“他和葉雪飛走得很近,而他的身份……”葉維珅盯著葉芝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聽到葉雪飛這個詞,葉芝嵐捏著手提包帶子的手緊了緊。
她聽出了兄長話中的試探,或許這個楚三少與雪飛認識,而這個人恰好又是葉家重點關注的目標,所以……
不得不說,葉芝嵐很了解自己的家人,隻是這三言兩語之間,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雪飛交什麼朋友,我從不幹涉。”少頃,葉芝嵐才平靜的吐出這幾個字。
葉維珅臉色一變,神情閃過一絲憤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諷刺過去的事嗎?還是在炫耀你的女兒攀上了一個大人物?”
由不得葉維珅不失控,葉芝嵐的話就像是給了他一耳光似的。當初,他們全家人逼迫葉芝嵐墜胎的畫麵曆曆在目,在雨夜將她趕出家門的場景也清晰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