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自然是安靜的站在一邊,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這樣的場合並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司機能夠多嘴的。
極品走到季長河對麵,看向沙發好意問道:“季總,要不要坐下說?”
聽他這口氣,反倒更像是這裏的主人了。
不知為何,季長河微微蹙眉,倒不是介意極品的態度,隻是他感覺到今晚的極道長和昨天所見的略有不同。
昨天,他還感到這個道長身上有著一絲忐忑不安的羞澀感,可是現在,有的卻是十足的自信。
是什麼事,讓他在短短一日之後,就有著如此巨大的變化?
季長河自然不知道,極品的轉變來自於葉雪飛。甚至,他今晚的行動還有語言,也大多都是葉雪飛事先交的。
對於極品,葉雪飛就告訴了他一句話。
‘他們是來求你解決麻煩的,你就要有著該有的樣子,給他們足夠的信心。如果你一味表現得軟弱、膽怯,甚至唯唯諾諾,又如何讓那些有求於你的人安心?又如何替人消災解難?’
這句話,極品在心中回味許久,越發覺得是對的。
他是方外之人,修行法術就是為了替天行道,是為了降妖除魔,替人消災。如果自己還是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又怎麼能貫徹這些宏願?
想通之後,他自然有所改變。不過,在葉雪飛等人麵前,他還是無法翻身,依然是那個容易被三言兩語欺負得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的極品。
在極品的等待中,季長河收回心神,還是搖了搖頭。
對於這裏,有著太多的美好回憶,卻也有著無法抹去的傷痛。
如果可以,他以後都不會再來這裏了。更不想再接觸這裏的任何物品,以免觸景生情。
季長河的拒絕,似乎在極品的預料之內,所以他沒有勉強,而是直接進入正題:“季總,我知道你懷疑令公子是受到了邪物侵擾,才會做下這有違天道的弑母惡性。”
季長河急忙點頭,眼中有些激動:“道長,可是找到了那罪魁禍首?若是您真的能幫我解決這個麻煩,無論你要多少酬勞我都願意給。”
“季總不要著急,先聽我說完。”極品的神情並未對季長河的許諾而有變化,隻是抬手打斷他繼續道:“今夜把季總叫來此,我就是想告訴季總。令公子的行為,並非鬼魅,妖物所迫,他之所以犯下如此大錯,是他與令夫人應有的一劫。”
“道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極品的話讓季長河大驚失色。
極品沒有理會他,接著道:“想必,你已經從警察那裏知曉令公子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吸食毒品過量,產生了幻覺。而從令公子的口供中,他自己也說。他今天本是要出門遊玩,卻在半路上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自己母親被人殘忍殺害,那種幻覺讓他信以為真,當即折返回來。可是,當他回到家中看到母親安然無恙,卻心中起疑,腦中有個聲音告訴他,母親是假扮的,是殺死母親的凶手,所以為了跟母親報仇,他才會下手如此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