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她明白了,可是卻依然想問一個問題。
“誌梅,你為什麼這麼維護我母親?就是因為我曾經囑咐過你?”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況葉雪飛付了錢。
但是,她心中有種感覺,那就是薑誌梅的反應並不止於此。
薑誌梅一怔,笑得有些苦澀,也帶著幾分頹廢:“這個和葉小姐的囑托無關,芝嵐畢竟是我店裏的正式員工,作為他們的老板,我有義務保護他們的安全。如果一遇到什麼事,我就溜之大吉,或者推出員工去擋災,我還配是一個人麼?”
倒是一番義正言辭的話,聽得田曉青都有些激動了。
但葉雪飛臉上依舊神色淡淡,微微抬起垂下的眸,右眸中不經意間暗紅如血的紅芒掠過,並未驚動任何人。
隻是一瞬間,她卻清楚的知道了薑誌梅這個人的秉性。
右眸窺因果,可不僅僅是得見因果那麼簡單,還能通過因果關係判斷出此人是否值得信賴。如果窺視看到的是此人曾經做過的一些肮髒之事,那麼這個人自然難以相信了。
收回打量,葉雪飛緩緩站起來,在薑誌梅抬起頭來的時候,無頭無尾的說了句:“你肯不錯。”
在薑誌梅錯愕的時候,葉雪飛又道:“我母親的事,就不用你擔心了。專心處理好店裏的事,至於這些砸爛的東西,會有人來買單的。”
說著,在薑誌梅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葉雪飛轉身走出辦公室。
秦壽忙站起來,拉起同樣沒反應過來的田曉青一起離開。
直到三人都離開了辦公室,薑誌梅都還沒反應過來,葉雪飛之前那句話中的意思。很多年後,當她成為首屈一指的商業女巨擘後,再想起今日的事,她隻覺得慶幸不已。
慶幸自己當日的善舉,換來了今日的成就。
她更加慶幸,自己最終選擇了堅定不移的跟隨那少女的腳步,達到了如今的高度。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葉雪飛走在走廊上,腳步不停,不等她開口詢問,右邊身後跟著的秦壽已經搶先一步說出了她心中的想要知道的問題答案。
“螞蚱是這一帶的地頭蛇,屬於一個叫斧頭會的小社團。這個社團隸屬於旗門,櫻花道從地理分割屬於容城的東北方。”
又是旗門?
她是上輩子和旗門有仇麼?
之前來找她麻煩的天蛇幫也是旗門附庸,如今強搶自己母親的人又是旗門附庸的一個小頭目。
也難怪秦壽會那麼清楚螞蚱的底細,畢竟旗門和耀社一直都是互不順眼的死對頭。
“要不我讓耀社的人出門幹預一下,讓他們把阿姨放回來。”秦壽提議。
葉雪飛腳步一頓,緩緩搖頭:“不用,這件事我們自己處理。既然要自立門戶,就總不能什麼事都靠耀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