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祭(1 / 2)

不知不覺間夜色消逝,雨早已不在下了,遠處的朝陽帶著蓬勃的生機,準備突破最後一道雲層的防線,把光芒展現給這片世界,以此來宣布自己的主導地位又一次到來。

而阿蠻部的族民們也像往常一樣,早早的在部落裏忙碌起來,隻是今日忙碌的內容與以往有點區別,到底有什麼區別,各位看官一看便知。

在部落的一塊空曠平坦的土地中間,放著一個金屬製作的鍋,不,準確的說是一個鼎,隻是不知道這個鼎是什麼金屬質地,鼎身高三丈,寬兩丈,鼎身四周刻著蟲.魚.鳥.獸.山川.水流的圖案,圖案的旁邊刻著《天方》二字,估計這就是這個鼎的名字,姑且就叫《天方鼎》吧。

注:“一丈,三米左右。”

在這個鼎的正前方放著一個供桌,桌上放著一隻四腳被捆起來的野鹿,野鹿的身側放著一個石製的碗和一把石製的匕首,看野鹿身上的傷痕,想是被捉來不久。

族民們來來往往的從鼎邊穿過,在看向這個鼎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片虔誠之意,可以說這個鼎是這個部落的聖物,它來曆悠久,也不知道傳了多少代,隻有每年祭祀的時候才會拿出來,以用來祈禱來年風調雨順,族人獵物豐碩,今天拿出來,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喜事,各位看官,你說呢?

“幹娘,幹娘,你在哪裏。”在阿蠻部的族人們忙碌的時候,族長隨天的房間裏,突然傳來,兩是聲稚嫩的呼喚聲。

“孩子,你醒啦。”族長隨天坐在床邊,用手輕撫剛剛驚醒的小人兒,滿臉慈祥。

“爺爺,這是哪裏,我幹娘呢。”小人兒稚嫩的聲音回蕩在這個不大的房間裏。

“你娘親去找一樣東西了。”隨天搖了搖頭。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你娘親說了隻要有一天你吹響了它,她就回來。”族長隨天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掏出了一片金色的樹葉。

“爺爺,這個怎麼吹。”小人兒看著隨天的雙眼出滿了希翼。

“爺爺給你吹一遍。”隨天說著便把那片樹葉放到了嘴邊,輕輕的吹動著。

隨著隨天的吹動,頓時一道清亮卻夾雜著悲傷的樂聲便從石屋飄了出去,轉瞬間便傳便了整個部落,部落裏的族民們在聽到這聲音後,不管男女老少竟一個個全部都沉默了下來,原本還算熱鬧的部落一下子沒了生息讓人極其不適應。

一陣風吹過,帶起那悲傷的葉聲,使其聲似嗚似咽,是什麼讓部落一下子這麼冷清呢?

我想,天知,地知,沉默的人更知,隻有那懵懂的小人兒不知。

曲罷,悲去,人們低著頭繼續著這場盛大的儀式,氣氛卻在不知不覺中變的壓抑了些許。

“爺爺,爺爺,我要吹響它我要我幹娘。”小人兒說罷,便一把把樹葉從隨天手裏奪了過去放在了嘴邊,呼呼的吹著大氣,氣聲不小,卻也隻有氣聲。

隨天沒有阻止小人兒的舉動,反而坐在床邊閉上眼睛靜靜的等著什麼。

“咚,咚,咚,咚咚......。”一陣陣低沉的鼓聲從阿蠻部部落的廣場中間傳遍部落,又從部落傳向遠處,那座鼎的兩邊,不知何時壘上了兩麵大鼓,鼓聲正是從這兩麵鼓上傳出,而那打鼓的人,是兩個光著膀子的大漢,不是蠻龍蠻虎父子又是何人。

鼓聲依舊,直到第九十九下的時候,這父子兩才停下這敲鼓的動作,大口的喘著氣。

“終於開始了。”隨天喃喃自語,眼睛也隨之睜開。

此刻廣場上,阿蠻部男女老少整齊的站在那張鼎的桌子前,沒有一絲聲響,而他們的目光全部都在注視著一個方向。

沒讓他們等多久,一個頭發發白半佝僂著腰的老者,牽著一個小人兒漫步朝著這個方向走來,徑直走到了部落眾人的最前方,麵向部落的眾人。

“今有子,願入我阿蠻,吾當告知蠻神,禱告蒼天,隻是我等身為罪蠻,蒼天不親,蠻神不佑,今隻能禱告先祖,祈先祖保佑,保佑吾族終有一日能走出這罪蠻之地,吾族當回歸。”隨天,蒼老卻洪亮的聲音傳入每一個族民的耳中,尤其是在說道罪蠻二字時,所有阿蠻族族人拳頭都捏的死死的,其中蠻龍和蠻虎最盛,眼睛變的通紅,若他們麵前有一頭野獸,想必瞬間會被他們撕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