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那在月光下顯得暗沉卻又明亮的酒水,將最後一口熊肉吃完,杯原觴抿了抿嘴,也便是長呼一口氣,拿著這酒樽,一飲而下。
“哈哈!好!不愧是我徒弟!夠豪爽!”
這是杯原觴在感覺到喉嚨火辣時,宋鶴軒的話語。
他不知何時已經放下了那酒壺,定眼看著杯原觴。
而這濁酒入喉,杯原觴感覺到火辣之餘,卻緊接著又是有著一股頭暈目眩之感。
但在隨後,便又是感覺到肌肉之上的酸痛,仿佛是在張裂。
劇痛無比下他卻是失聲叫了聲,但在之後,便是聽到師父一聲驚奇之語。
“這……突破了?怎麼……”
當啷~
話語說著,但是聽到這些後,杯原觴手中酒樽落下,眼皮一沉,失去了意識……
宋鶴軒抱著麵目通紅,昏睡過去的杯原觴,靈力也是將那落地的酒樽拿起,隨著亮光一閃,於酒壺一同消失。
看著那潔白的月光,長歎道:“果然是百事閣擔保的……不過,終歸還是個沒經世的小家夥啊~”
雖為長歎,但在話語之中,卻是輕易的可以聽出欣喜之意。
而說著,他也是將杯原觴帶到了竹屋裏。
……
黑暗……
無盡的黑暗……
見不到一絲光亮的黑暗……
尋找……
摔倒……
爬起……
落入深淵……
這是杯原觴夢。
隻是黑暗,但是有一人在黑暗之中摸索,可到最後,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的痛苦,卻也是踏到了空處,最後杯原觴醒來了。
這是這十一日以來第一次的夢,但他卻是一個旁觀者,或者說是一個能感受到那人感受的旁觀者。
縱使,所能看到的,隻有一片黑暗。
“尋找麼?”杯原觴輕喃著。
心境之中是換了個位置,但是,杯原觴知曉,這兒就是竹屋裏的竹床。
這是昨天宋鶴軒將他帶來時有看到的。
不過,在此時,這些翠竹香味之間,卻又是有一讓人感覺到饑餓的香氣傳來。
隻是,杯原觴心中對夢境的疑惑,卻也是叫他無視了這香味。
“在尋找……什麼呢?”
“恐慌,惶恐,害怕……這是……”
杯原觴一字一字的道。
但是話語到最後,卻是被一疑問聲打斷。
“小師弟,怎麼竟說這些詞呢?是做噩夢了?”
這是韓浩說的。
“嗯?”
杯原觴為此也是從那回想之中回過了神,但心中也是有著疑惑,他在奇怪韓浩怎麼過來了。
他在昨天等自己換好衣服之後,便是說著:師父,徒兒我還有些事。
這樣之後便是匆匆離去了。
但現在看向聲音傳來之處,韓浩正端著一冒著熱氣的鍋,走了進來,而杯原觴也才發現,竹屋之外已經是一片亮景,天都已經亮了。
“但小師弟啊,噩夢是噩夢,那些可都是些沒什麼意義的東西嘞,可不要老想著!”韓浩將那鍋放下,而後便是老氣橫秋的道:“畢竟,這個世界也是如此的絢爛不是?”
他麵上是沒什麼顯示,但是,杯原觴卻也是感受到了一直無奈之意。
話,恐怕是並非如此。
而韓浩則是接著說著:“哦,對了,師父現在是去上早練了,見你還在這邊睡著就叫我過來了。”
這般說著,杯原觴也是差不多明白了,在先前……或者該說是昨天,便宜師父除了問自己身體好不好以外,便是有說過一些關於早練晚練的事。
晚練是練操加戰鬥,早練則是練操加互鬥
就以表麵上來看,是沒有什麼差別,杯原觴也是被這戰鬥和互鬥弄得一頭霧水。
之後宋鶴軒解釋便是是,互鬥是排名相鄰的兩人兩兩相匹。
算是有一種表演興致在裏麵,並非戰鬥那種真要拚出一個勝負的情況。
但正因為如此,宋鶴軒也有說過:“那些小牛犢們的互鬥,是最讓人難以放心的。”
不過,他也隻是提了提,並沒有解釋這個原因是什麼。
但想來現在叫韓浩過來,怕是不能如晚上一般,可以中途就離開了。
“剛剛見你差不多要醒了,我也就給你熬了一鍋粥,雖然不敢說味道怎麼樣,但填飽肚子倒應該是沒什麼事。”
韓浩說著,也是將那鍋之上的蓋子打開,瞬間的,一股比先前還要清香之氣便是撲麵而來。
不經意間,杯原觴這理因還算飽著的肚子瞬間便是響了一聲。
為此,韓浩麵上笑容更盛,戒指處光芒一閃便是拿出碗勺,道:“在床上吃的話,師父知道了多半又要生氣,所以,小師弟你還是下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