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奕點點頭:“聽你這麼一說,的確像是那麼回事。皇後為什麼要殺軒轅長樂呢?她哪兒得罪了皇後,讓皇後冒險對她下殺手?”
一時間兩個人都納悶兒了。良久,兩個人忽然同時開口:“有問題!”
有問題,可是問題在哪兒呢?
軒轅奕毫不在乎:“宮裏的水深著呢,好多事你要是全部知道了,保不齊會神經的。別想了別想了,趕緊回月桂宮收拾東西。”
雲汐道:“急什麼啊。”
軒轅奕一下子變的很無賴,眼看四下無人,在她嘴角飛快的啄了一下,曖昧道:“你答應爺的事兒呢?”
雲汐反應過來,臉紅了,剛才這不是著急嘛,才出此下策,結果某人上心了。雲汐一閃身,狡黠一笑:“你自己剛才說了,有問題,那就把問題查出來啊再說吧。”
軒轅奕氣結,笑罵:“你個促狹的小丫頭。”
危機解除後的兩個人,心情很好,打打鬧鬧的就回了月桂宮。誰知道一隻腳還沒踩上月桂宮的門檻,皇上身邊的小太監就急匆匆的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並告知一個爆炸性新聞。
皇帝病了。皇帝的病不是偶然事件。說起來,還是和這個蘭若有關係。
皇帝下令去查蘭若,結果不查不要緊,一查就查出蘭若在京城的私宅,從裏麵查出了大量和南詔往來的書信,其中還涉及到大量的國家機密。
甚至包括了太子褚州鐵礦一事。弄個了半天,這個蘭若原名南宮諾,是個南詔奸細。
他潛伏在太子身邊,利用太子的寵愛,專門結交躍龍權貴,套取各種消息,那個在京城十分神秘的天機樓,背後的主人就是這個南宮諾。
這回證據確鑿,太子甩不脫幹係了。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大公主又聯合了不少老臣,翻太子的舊賬,把太子自從豢養蘭若這個男寵以來做的事兒都拿出來找茬兒,件件都是指向太子識人不明,導致國家機密外泄。
通敵賣國,這罪名可不得了了。比起私開鐵礦啊,圈地啊,受賄賂啊,這些全部都成了小兒科了。
盡管太子極力辯護,聲稱自己是無辜的,但是太子已經是個大人了,一個在朝堂之中經營了多年的職業政客,說自己無辜,誰信呢?
皇帝當場掀了桌子,下令將太子禁足。而皇帝一氣之下,病了。病的還不輕,已經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這下別說雲汐了,就連軒轅奕,都得乖乖留在宮裏侍疾,想回府,沒門兒。
皇帝一病,皇後照樣得出來主持大局,沒人敢再追究她宮裏死人的事兒。某種意義上來說,皇後這是躲過了一劫。
太子被禁足在東宮,南宮諾的事情一查下去,牽一發而動全身,一層層查下去,在朝廷上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有一百多位官員被牽連,甚至還有宗室,皇親國戚,連根挖起,鬧的沸沸揚揚,人心惶惶。
而這其中很多都是太子一黨或者和太子一黨來往過密者。太子經過這一役之後,元氣大傷,估計在短時間內是無法振作的。而唯一對太子有利的事,則是皇帝一病不起,後宮成了皇後的天下
給皇帝侍疾,和給皇後侍疾完全不同,所有的妃嬪,親王,以及皇子妃都到場,一個個的往下排。
雲汐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和軒轅奕被安排的很遠,兩個人雖然都在勤政殿,但是時間卻被錯開,這樣一來,兩個人就很難見麵了。
雲汐認為這是皇後故意為之,但是皇後冠冕堂皇,雲汐捏著鼻子也得認了。皇後振作精神,幾乎日日夜夜都守在勤政殿裏,晚晚都在皇帝的榻邊和衣而睡,皇後做出了表率,其他人也得有樣學樣。
幾天下來,雲汐深深的體會到一個字,困。躺到地上都能馬上睡過去。皇後畢竟不是鐵打的,熬了幾天也熬不住了,被勸回去休息。
林賢妃,賀貴嬪替皇後守著。沒有皇後的監視,雲汐才在勤政殿的耳房裏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