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徐慧莉家中的洛藍心現在得心情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想到今天的事,她知道自己終歸是瞞不下去,該來的總會來,她躲也躲不掉。
事情起源於顧強回到家中時。原本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一家人正要吃晚飯,顧強的手機響了。洛藍心擔憂的看著顧強走遠的背影,心裏更是七上八下。
他出去接了個電話,等到回來的時候,臉色卻變得異常難看,看向洛藍心的眼神也變得揣摩不透。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洛藍心欲言又止,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又閉上嘴忍住不說,強烈的克製著心中的怒火。
徐慧莉注意到了顧強的臉色變化,湊過去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顧強生硬的回答道,不管他和徐慧莉的關係如何,洛藍心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沒什麼那你的臉色這麼難看。”徐慧莉有些不高興,好端端的甩什麼臉子啊。
“哼!問問你的好女兒今天早上在劉氏集團做了什麼。”顧強原本壓抑著的怒火在徐慧莉的追問下一時沒有控製住,把心中想說的話吐了出來。
意識到自己已經說出口的時候,又馬上閉上嘴,當做什麼都沒有說過。
原來,這通電話正是劉炳川給顧強打來的。雖然劉炳川表麵上隻是說敘敘舊,但是顧強知道劉炳川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便直截了當的說:“說吧劉董,有什麼需要用得上我顧某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也沒什麼,就是今天晚上閑來無事,突然想起那個洛藍心小姐早上到我們公司大鬧了一番,阻撓我秘書的正常工作,還帶了兩個打手,差點把人家小姑娘打殘了。我們的保安去勸洛藍心小姐,這位藍心小姐還說什麼‘你們都給我讓開,我可是顧家的準兒媳,誰要是擋我的道,我就讓他不好過!’之類的話,兩個打手,再加上一個洛藍心小姐,幸虧我的秘書命大啊,要不是我及時下去攔著,我估計要被活活打死囉。”劉炳川一邊喝著茶,一邊悠閑的忖度著他說話的尺度。和商人溝通既要一針見血,又要委婉的表達自己想表達的意思。大概,這就是生意人說話的藝術。
“噢?有這種事?”顧強顯然有些吃驚,洛藍心膽子再大也不至於跑到別人公司去惹事。
“您不信?我們大廳是有監控的。馬上發一份監控給您。或者如果洛藍心小姐在您身邊,您不妨親自問問她,讓她以後處理私事的話還是不要來公司,畢竟我顧某的地盤不是誰都能撒野的。顧董您說呢?”劉炳川在那邊微微的笑著,他倒要看這個顧強怎麼回答他。
“哈哈,劉董,您別生氣,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我和藍心她媽媽的情況你也知道。藍心現在也算我的女兒,如果她今天早上衝撞了您,我在這裏給您賠個不是。藍心現在就在我旁邊,等我馬上去問清楚。如果情況屬實,我肯定當麵給您賠不是。實在是不好意思劉董。”顧強隻能強撐著聽完劉炳川在電話那頭所謂的和自己“敘敘舊”。這哪裏是敘舊,分明是讓他為難!
一邊是自己商業上長久的利益,一邊是才娶不久的妻子的女兒,親情和利益,哪一方麵看起來都很重要。顧強略微想了想。
沒有了利益,哪裏來的親情?他回到座位上,便做出了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