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航不以為然的安慰道,“你就在外麵等我。沒事的。”
天雨忿忿不平的看著姑父的背影,心想:他也不是公司的董事,為什麼卻能堂而皇之的坐進會議室裏呢?
姑父卻好像長了後視眼一般,頭也不回,得意洋洋的說:“就讓天雨一起進來好了,怎麼說,她也曾是半個李家的人。”
李嘉航不快的皺了皺眉。
而鄒天雨像得到特赦一般,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們一路進去,局促的挨著李嘉航坐下來。
令他倆頗為吃驚的是,姑父竟大搖大擺的坐在屬於爺爺的座首上。
天雨斜眼瞟向他,疑慮重重:昨兒夜裏,他還灰頭土臉的倉惶逃跑。今天,他到底掌握了什麼,令他能囂張到這種程度。
李嘉航卻忽略掉他的猖狂,平靜地問:“為什麼要突然召開董事會?”
“因為,各位董事今天早上,聽到一件令人震驚的消息,而一致認為要召開這個特別緊急的會議。”姑父神氣的翹起二郎腿,薄唇利齒,與平常的他判若兩人,“我想,嘉航你一定認識一位名叫楊槐嘉的人吧?”
“不認識。”李嘉航清冷冷的說。
天雨疑惑不解的盯著他,插嘴幫他解釋:“這個楊槐嘉不是公司的董事嗎!爺爺說過,公司就是他和這位姓楊的董事共同創立的。”
“董事?”姑父氣定神閑的踱到他倆身後,俯身故意熱絡的問,“請問在座的各位,你們有誰聽說過嘉恒集團,何時有過這麼一位董事了?”
“沒有。”在座的各位,紛紛搖頭,眾口一詞的咬定,公司裏從沒有過這號人物。
天雨錯愕的望著這群人:這怎麼可能,爺爺明明對她說過……
但見姑父直起身,故作神秘的從懷裏掏出一張便箋紙,像展示一件珍寶般的,慢慢麵向眾人,高調宣稱,“各位,這就是昨夜,嘉恒的董事長李震恒先生,在醫院專門留下的最新的一份遺囑。”
“爺爺怎麼了?”李嘉航聽到“遺囑”二字,頓時按捺不住的跳起來,嚴厲的質問道。
“沒事,還好好的躺在醫院裏呢。”姑父譏笑連連的說,“難得你還如此關心董事長。或者,你更關心的是這份遺囑。”
李嘉航不屑的瞅他一眼,又若無其事坐下。
姑父又自鳴得意的繼續說下去,“很顯然,這份遺囑是由李震恒先生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妻子——李艾舞代為起草的。但是,這上麵的簽名以及指印,確確實實是李震恒先生所留。遺囑上清清楚楚的寫明了,李震恒旗下所持有的嘉恒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部留給他的外孫——肖天賜。”
什麼?不僅僅是天雨他們倆,幾乎整個會場的人,都把驚異的目光投向肖姑父。
“這……這不太可能吧!”終於,一位平時與爺爺交好的董事,站出來替李嘉航說話了,“我記得幾年前,震恒曾留過一份遺囑,不是兩個孫子一人一半嗎?這是大夥人盡皆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