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們一行人就順利回到警局。
一進門,史蒂文就見沈卿正憂心忡忡的和那位女警坐在一處。
“我感覺好多了,見你一直不回來,所以不放心。怎麼樣,人找到了嗎?”見史蒂文淋成了落湯雞,又滿臉都是汙漬,她急忙掏出手絹,細心地幫他擦了擦。
“沒有,”史蒂文怕對方難過,又滿懷希望地說,“不過,咱們抓到了一個,說不定能問出些什麼。”
這一次,他猜測的沒有錯,這個小個子的蛇頭,確實和王鵬程接觸過。
“我和他在勝利大廈的下麵接過兩次頭。是老七介紹的。他出手挺大方,就是要求多。什麼一會要大船,一會兒不願和別人擠……本來說好,今天讓他一起來,可他一大早就臨時打了個電話,說這麼糟的天氣,怕他女兒受不了,要我給他改期。”
“他每次出現都是一個人嗎?有沒有帶著個小女孩?”沈月卿焦急的詢問,傳話給他們的警察。一心惦念著女兒的安危。
警察肯定地點了點頭,“兩次碰頭,都是他一個人來的。如果真像他所說,是在勝利大廈。那邊的酒店隻有兩家,應該很好查。”
他們所有人,似乎都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但一個小時後,他們把那附近的大酒店和小旅館都查詢個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父女倆的蹤影。
他們頓時就明白,這個王鵬程,比他們想象中的要聰明的多。
那一天,站在酒店外的屋簷下,沈月卿失望地看著飛瀉直下的大雨。甩了甩已經潮濕透的秀發,徒喚奈何地說:“他能顧及到這麼糟的天氣,能考慮到糖糖的安全,也還算有點良心。隻要他是真心對糖糖好,我也別無所求了。”
眼見所有的努力,就要前功盡棄,史蒂文一抹濕漉漉的臉,不依不饒地說,“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鬥不過他一個王鵬程。我現在就從這裏出發,一家酒店、一家酒店的去找、去問。”
“話說,他兩次都是一個人隻身和蛇頭接觸,這麼一來一回,最快也得半個鍾頭吧!”他倆身邊的警察,正處於冥思苦想,喃喃自語的狀態,“那他把女兒交給誰?”
“出租屋。”史蒂文開動腦筋,大叫起來,“酒店的目標明顯,他還得隔三岔五的換。如果是租用民房,不但不會引起別人注意,他還可以在外出時,把糖糖交給鄰居或房東照顧。”
“你還真行!大隱隱於市,我們怎麼沒想到!”兩個警察一拍腦袋,不吝詞彙的誇獎起他。
果然,史蒂文的推測完全正確,才找到附近的第二家房產中介,他們就追查到王鵬程的落腳點。
當他們找到房東,得到證實後。房東遂帶著他們來到一棟民居樓的502號門前。
等兩位警察和史蒂文,全小心翼翼躲在房門的兩側後,房東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誰呀!”門內傳來的正是王鵬程的聲音。
此時,沈月卿已激動的熱淚盈眶,渾身開始止不住的發顫。
“是我呀,房東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