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陷入兒女情長不可自拔的女人。
“這裏是悅來客棧。”沈素蘭說,一大早秦穆白就抱著她回來,然後吩咐她照顧,就匆匆忙忙的出了客棧。
仁濟醫院大門口,秦穆白比那些排隊看病的病人還要早到,人群中一身白色錦袍,人又長得風流瀟灑,吸引了不少目光。
認識他的人,私低下聊起了他的八卦,一些不堪入目的話傳進秦穆白的耳裏,他隻當沒聽到。
隨著看病的百姓越來越多,談論聲也大了起來,秦穆白卻一點也不在意,依舊目空一切,平視前方。
“喲,這不是秦老板嗎?”人群中突然走出來幾位以前看秦穆白不順眼的同行,說話的是位姓沈的大夫。
秦穆白客氣點了點頭,並未和這些人打招呼。
“喲,秦老板你的嘴怎麼了,不會是被瘋狗咬了吧!”一句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明眼人一眼就知道這是被女子咬的,這人明顯就是要讓他出醜。
秦穆白有些惱,並不是因為他們嘲笑他的唇,而是因為那句瘋狗。
欺他,罵他,辱他,他都不在意,可是他們翩翩罵自己心愛的女人是瘋狗,他無法容忍。
秦穆白身影一動,突然用力抓住沈大夫的脖子,怒目瞪著他,“有種你再說一次。”
沈大夫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根本不會武功,被秦穆白掐著脖子,動彈不得,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秦老板快放手,你要當著這麼多人麵在皇後娘娘開的醫院門口殺人嗎?”眾人見秦穆白是真動了氣,而且沈老板在他手中,好似要被他掐死,趕緊出聲提醒道。
一聽到皇後娘娘,秦穆白突然冷靜了下來,就算再生氣,他也不能在這裏殺人。
“滾!”秦穆白驀地鬆了手,沈大夫一時站立不穩,後退了兩步跌倒在地上。
“沈大夫你沒事吧!”和沈大夫一起的同行趕緊上前將人扶起來。
沈大夫喘了幾口濁氣,這才緩過勁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沒事,還死不了。”沈大夫對著秦穆白暗自吐了一口唾沫,這人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皇後娘娘也是瞎了眼,把他關進天牢居然又把他放了,如果是他早將這人斬草除根了。
秦穆白看也不看他,直徑站在一旁,遠處行來一輛豪華的馬車,近了,人群自然散開。
馬車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駕車的是絕殺,馬車裏的人不必說定是皇後娘娘。
果然,絕殺停下馬車,掀開車簾,白蘇先下車,然後再扶著上官琪下了馬車。
“皇後娘娘。”眾人跪地行禮。
“都免禮吧,在醫院沒有皇後娘娘,隻有蘇大夫。”上官琪微笑著說道,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秦穆白身上。
上官琪走向秦穆白,卻沒看到白芷,不由皺了皺眉。
“你怎麼在這裏?”上官琪問。“白芷呢?”
“她在悅來客棧,我來是有話想單獨跟皇後娘娘說。”秦穆白說。
上官琪挑了挑眉,“那就到二樓說吧!”
上官琪領著眾人進了仁濟醫院大門,今日坐診的大夫和其他工作人員已各司其職,工作也都盡然有序的開展。
上官琪特意放慢了腳步,就是刻意要秦穆白看看,他到底輸在哪裏。
秦穆白從進門開始目光就被吸引,全新的模式,不一樣的就診方式,一切都讓他大開眼界。
此時的他才知道自己到底輸在那裏,不論是醫術,還是其他,她樣樣都比他強。
上了二樓,秦穆白的目光再次被吸引,今日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目光太短淺了,他不得不佩服眼前的這個女人。
上官琪有意帶著秦穆白在醫院走了一圈,最後才進了她的門診室。
白蘇不喜歡秦穆白,總覺得他將自己最好的姐妹拐走了,而且她也不放心主子和秦穆白單獨在一起,所以一直寸步不離的跟在上官琪身邊。
“白蘇,去泡杯茶來。”上官琪看向白蘇,示意她不必擔心。
可白蘇還是不放心,昨晚他帶著白芷出了城,害她怎麼找都沒找到人,心裏憋著一肚子火。
主子命她去泡茶,茶沒有,白水有一杯。
當秦穆白看到自己麵前擺著一杯白水,詫異的皺了皺眉。
上官琪隻好笑的搖了搖頭,然後端起麵前她最愛的雨前龍井喝了一口。
“秦公子的嘴怎麼了?”上官琪放下茶盞,笑眯眯的盯著秦穆白紅腫的雙唇。
秦穆白一臉的尷尬,眼前坐著的女人如此聰慧,會看不出來麼,如此問,恐是在試探他,亦或者打趣他。
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秦穆白也不在意,咬都咬了,難道還怕見人嗎?
如果真怕,他也不會來見她,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