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奪走了她的一切,恨她毀了她的一切。
上官琪抬眸,淩厲如刀的盯著楊玉蘭,“如果你想讓我告訴皇上安安不是他的兒子,那你就盡管在這裏撒潑好了。”
楊玉蘭有一瞬間的愣神,雙眸不自然的下垂,以逃避上官琪的眼神,可是很快她又鎮定如初,迎上她的眸子。
“安安怎麼可能不是皇上的兒子?你這個女人瘋魔了嗎,還真是會胡言亂語。”楊玉蘭沉著臉,冷漠的盯著上官琪。
就連一旁的白蘇也怔愣的盯著上官琪,安安難道真的不是皇上的兒子嗎?
“我有沒有胡言亂語你會不知道?”上官琪好笑的搖了搖頭,她隻不過想要套她的話,看看她會有什麼表情。
如果安安真的是無道的兒子,那她就不會表情僵硬,眼神閃爍。
“安安是大皇子,是皇上的兒子,你沒有證據就不要空口誣陷。”楊玉蘭充滿恨意的瞪著上官琪,雙手的指甲狠狠的掐進肉裏,極力隱忍著沒有發作。
“證據?”上官琪嗬嗬的笑著,“我會拿出證據的。”
“現在我要給安安檢查一下身上的傷,讓開。”上官琪臉上的笑容突然斂去,淩厲的眼神如鋒利的刀子劃向擋在她麵前的楊玉蘭。
“不讓,我不會讓你有接近我兒子的機會。”這樣她就拿不到任何證據,也無法證明什麼,楊玉蘭這麼天真的想著。
上官琪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不讓我碰安安,我就拿不到證據了嗎?”
“你...”楊玉蘭被上官琪一句話戳中心思,怔愣的說不出話來。
“我再說一次,讓開。”上官琪眼神冰冷,以沒有什麼耐心。
楊玉蘭皺了皺眉,有點不敢看她。她的眼神太毒,好似能看透她的內心,自己就好似沒有穿衣服站在她麵前。
“不讓。”楊玉蘭硬著頭皮,從嘴裏吐出兩個字。
上官琪鳳眸半眯,危險的盯著她,在楊玉蘭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點了她的穴道,將她推開。
“來人,送這個女人回冷宮。”留她在這裏礙手礙腳,擾亂她心情。
很快進來兩名侍衛。拽著楊玉蘭就往外走。
“你們一個個不長眼的東西,快放開本宮,本宮不要回冷宮。”楊玉蘭不甘就這麼被拽回冷宮,扯著嗓子高聲叫罵。
“東籬七你這個賤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楊玉蘭尖銳的嗓音從寢宮外傳來,全是惡毒的話。
上官琪隻當沒聽到,像楊玉蘭這麼詛咒一下她就死了的話,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上官琪坐去榻旁,給安安把了把脈,然後又檢查了他背上的傷口,重新上了藥,才笑著摸了摸他瘦削的小臉。
“安安,我知道你已經醒了,不用再裝睡了。”上官琪寵溺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尖。
安安果真慢慢睜開了雙眼,靈動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上官琪。
這孩子真心讓人心疼,早在楊玉蘭鬧騰的時候他就醒了,卻一直故意裝睡到現在,如果上官琪不戳穿他,他還會一直裝下去。
“娘娘。”安安低垂著眸不敢直視上官琪的眼睛,剛剛他隻是不想醒來,母妃做出那樣的事情,讓他如何麵對。
而且母妃和娘娘之間愁怨很深,如果質問他,甚至打罵他,他又該如何?還不如裝睡不醒來,這樣母妃也不會看著他就生氣。
“疼嗎?”上官琪為安安掖了掖被角,溫柔中帶著疼惜。
“不疼。”安安紅著眼搖了搖頭,母妃從來沒有那麼溫柔的跟他說過一句話,每次生氣了都會吼他,甚至有時候還會打他罵他。
安安很喜歡上官琪,這讓他體會到了一種被珍視,被疼愛的感覺。
“娘娘我...”安安抬眸,想跟上官琪說昨晚刺客的事,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難道他要說昨晚那舞妓刺客是母妃派來殺她的嗎?
就算母妃和皇後娘娘有再大的深仇大恨,那畢竟還是他的母妃,從他懂事起,母妃就和他相依為命生活在冷宮,母妃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離開冷宮,他怎可將母妃推入無法翻身的境地。
父皇知道了,定不會放過母妃的。
可是另一方麵,皇後娘娘又對他極好,他心裏很矛盾。
“別想太多,乖乖的養傷,大人之間的事與你無關。”上官琪微笑著拍了拍安安的手,以示安慰。
安安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上官琪心疼,想來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想告訴她,卻又擔心說出來後會不妥,所以一直猶豫糾結。
不過就算安安不說,上官琪也能猜出來,他不願說出口的事情和楊玉蘭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