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琪給燕胤旭做了一個全身檢查,見問題不大,然後交代他好好休息,才和燕雲天一起離開。
太子東宮,上官琪白天睡得太多,現在倒睡不著了,她獨自一人坐在花園的石凳上欣賞月色,燕雲天換了一身常服,依舊是一身如雪的白,手裏提著一壺酒,步履悠閑的走了過來。
“睡不著?本太子也睡不著。”燕雲天坐在上官琪的對麵,笑得絕代風華,然後頭一仰,一口烈酒入喉。
“要喝嗎?”燕雲天將手裏的酒壺遞到上官琪麵前。
上官琪皺了皺眉,看著他。
“忘了,你懷了身孕,不能喝酒。”燕雲天笑著仰頭又灌了一口。
燕雲天長得俊逸風華,謙謙如玉,就連他喝酒的樣子都那麼風華絕代,上官琪不由被他吸引。雖然上官琪對燕雲天沒什麼好感,但是這麼英俊的帥哥坐在你麵前,哪有不多看幾眼的道理。
“少喝點吧,酒喝多了傷身。”上官琪垂下眸,淡淡的說了一句。
燕雲天嘴角微微上揚,“本殿下的酒量好著了,醉不了。”
上官琪無奈的歎了口氣,糾結著眉心,想了半天,決定還是告訴燕雲天有關他父皇的病,希望他能早點有個心理準備。
“皇上的病恐怕沒幾日可活了。”
燕雲天有一瞬間愣神,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上官琪,“沒別的辦法了嗎?”
上官琪搖了搖頭,“皇上的身體底子一直不好,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也是他樂觀、心態好,換做別人不一定能活到現在。”
“所以你要有個心裏準備。”上官琪告訴他,隻是不想他太過傷心,難過。
“本殿下知道了。”燕雲天心裏有點難受,仰起頭,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
上官琪起身,往回走,太晚了,她也該休息了。上官琪離開後,燕雲天並沒有離開,而是一個人繼續坐在石凳上喝悶酒。
父皇的病其實他心裏有數,隻是他不願去麵對,他還不到十歲便痛失母後,父皇每天日理萬機,他的身份,他的地位注定他不可能和其他孩子一般長大。
他還不到十歲便失去了母愛,其實他心裏渴望得到父愛,父皇其實也瞞疼他的,隻是對他特別的嚴厲。
現在父皇病重,就快離開他,他心裏很傷心,也很難過。
燕雲天在花園裏的石凳上坐了一整晚,快黎明的時候,有太監匆匆來報,燕胤旭再次吐血,陷入昏迷。
燕雲天來不及叫上官琪,跟伺候上官琪的宮女說了一聲,便匆忙趕往皇上的寢宮。
燕胤旭已經陷入重度昏迷,禦醫院的禦醫也束手無策,燕雲天來的時候,寢宮內已經亂作一團。
“父皇。”燕雲天跪在龍榻前,叫了幾聲,燕胤旭始終沒有反應。
上官琪趕來的時候,大殿內跪滿了人,哭泣聲不絕於耳,上官琪皺了皺眉,越過人群走到了龍榻前。
上官琪坐在龍榻邊,翻了翻燕胤旭的眼皮,然後又給他把了脈,以銀針刺穴的辦法,強行讓燕胤旭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