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姓埋名?”可能嗎?她辛辛苦苦從宮裏逃出來,還犧牲了自己的心腹,當他得知兒子死在地牢,當她看到銀杏身首異處的那一刻她就在心底暗暗發誓,絕不會就此作罷。
她要報仇,她要讓東籬七那個賤人也嚐嚐她所受的苦。
季宏心底一顫,感覺越來越不認識眼前的女人。“白寇。”季宏剛開口,卻又被打斷。
“東籬磔是你的兒子,他死在東籬靖的手中,難道你不為他報仇?”白寇沉聲說道,東籬磔的身世她從來沒有跟他提起過,原本也不打算告訴他的,可是今日看來,不予他說,他鐵定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而為了能將他拉攏,跟她一條心,白寇才不得不說出有關東籬磔的真正身世。
季宏愣了半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剛剛聽到的,東籬磔,居然是他的兒子,天啦,這些年他都做了些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你到現在才告訴我?”季宏有些激動,雙手抓著白寇的雙臂用力的搖晃。
她憑什麼隱瞞這一切?她憑什麼剝奪他做父親的權利。這二十多年,她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季宏有一瞬間感覺好似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女人。
“當初那樣的情況我能告訴你嗎?告訴你不僅是我,磔兒,還有你都會死,我敢嗎?”白寇冷冷的說道。
“現在你知道也不晚,磔兒死在東籬七和東籬靖這對兄妹手上,我一定要為他報仇。”白寇眸中嗜血,恨不得將仇人碎屍萬段才能化解她心裏的仇恨。
“報仇?可是我們拿什麼去報仇?”東籬靖如今已經做了皇帝,他已無兵權,怎麼去報仇?
“我已經有全盤的計劃,這個你不用擔心。”白寇的眸中帶著嗜血的興奮。
季宏在心裏無奈的歎了口氣,她總是這樣,執意要做的事,他無論如何都是阻止不了的,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她身後,助她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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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整天,葉氏準備了晚膳,上官琪陪著大家一起吃了晚膳才離開,剛走到門口,外麵漆黑的街道上有兩個人影閃過,眨眼的功夫,那兩道人影便到了上官琪麵前。
上官琪皺了皺眉,鼻尖傳來淡淡的血腥味,她還來不及扶起對方,對方已經倒在了她麵前。
上官琪蹲下身子,和絕殺一起將人扶起來,進了店裏上官琪才看清楚,受傷的人竟是軒轅無道。
“皇上...”絕殺震驚的皺了皺眉,甚是不敢相信軒轅無道有寸陰功法護體,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無道。”上官琪也沒想到,扶著軒轅無道的手都在顫抖,但很快她便恢複了冷靜,趕緊讓絕殺將軒轅無道扶去隔壁的藥室。
軒轅無道此時因失血過多,暫時陷入昏迷。上官琪看著躺在藥室木板床上的軒轅無道,忍不住雙手顫抖的覆上他滿臉血漬的俊臉。這時,白薇端了盆清水進來,上官琪這才收回手,拎幹了帕子輕輕的擦拭他臉色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