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命人將吃完的碗筷收拾幹淨,這才轉身走回了行案台,端端正正的坐在案台中央,手中朱筆一揮,在一塊‘斬’的令牌上落下一筆,手臂用力震了出去。
“斬”
朱大人緩緩的閉上眼,不敢去看那血腥的一幕。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沒聽到儈子手落刀的聲音傳來,卻聽到一聲悶想,朱大人猛然間睜開的雙眼,隻見那原本應該行刑的儈子手居然自己倒在了刑場上,而季宏則好端端的跪在刑場中央。
周圍安靜得隻聽得到每個人自己的呼吸聲,儈子手是怎麼倒下的?朱大人驚得臉色瞬間變白,趕緊起身帶著人前去查看。
季宏也詫異,怎麼儈子手在關鍵時刻居然自己倒下來,等他抬頭望去,那儈子手嘴唇發紫,倒地中毒身亡了。
這儈子手怎麼中毒的?難道有人要劫刑場?季宏被自己腦中的想法驚到,這時候朱大人已經帶著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當看到那儈子手的死相,朱大人瞬間變了臉色,不可思議的盯著的季宏。
季宏一臉無辜,好似他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朱大人怕出意外,立即安排了人準備重新行刑,可就在這時,周圍突然出現了不少黑衣蒙麵人,朱大人嚇得後退了幾步,一黑衣人拿著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朱大人雖在刑部,但自身並不會武功,看到這些黑衣蒙麵人,嚇得腿都軟了。行刑的侍衛並不多,但一照麵便和黑衣蒙麵人打了起來。
季宏沒想到真的有人敢劫刑場,可他並沒有因此而高興,也沒有想要逃離的意思,以至於來救他的黑衣人用手中的刀斬斷了他手上和腳上的鐵鏈,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季將軍莫非真要在這裏等死?”那名劫持了朱大人的黑衣人,一記手刀狠狠的砍向朱大人的後頸,然後走到季宏的麵前,沉聲問道。
季宏不屑的看了對方一眼,這黑衣人的聲音他不熟,誰知道到底是誰派來的,他沒那麼蠢,人家來救他,他便跟著人家走。
要知道他犯的可是死罪,就算逃了,也會成為逃犯,到時候連累了家人他便真的成了罪人。
“季將軍認識這枚鳳釵吧!”黑衣蒙麵人見他根本不願意跟他們走,將藏在懷裏的一枚鳳釵拿了出來。
季宏見到這枚鳳釵,激動的將它奪了過來,指腹輕輕的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好似撫摸著一張女人的臉。
“這鳳釵那裏來的?”季宏突然抬起頭,看向麵前的黑衣蒙麵人。
遠處傳來腳步聲,因是宮裏派了人來,那黑衣蒙麵人抬頭看了一眼前方,然後拉住季宏的手臂,說道:“跟我走,你就會知道。”
季宏將鳳釵緊緊的攥在手中,此時不走,待會兒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所以他來不及多想,隻好跟著那黑衣蒙麵人離開。
那黑衣蒙麵人和季宏先走,隨後其他的黑衣蒙麵人也跟著撤離,宮裏的侍衛趕到時,季宏已經不見的蹤跡。
季宏在城門口行刑時被黑衣蒙麵人劫走,東籬靖得到消息在宮裏大發雷霆,派人在淮陽城到處找人,因為據探子彙報,季宏和那夥劫刑場的人根本就沒有離開淮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