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琪回了禦藥房,然後親自抓好藥交給東籬靖的人,這才回到了禦醫院。
禦醫院裏的禦醫這時都圍坐在一起,正探討著皇上的病情,見上官琪進來,大夥兒立即都住了嘴。
其中一位年紀尚輕的禦醫站起身,向上官琪招了招手,道:“蘇禦醫,聽說昨日你去了皇上的寢宮,將皇上救醒了?”
“是啊,是啊,皇上的病古怪得很,我們都束手無策,蘇禦醫年紀輕輕,沒想到醫術這麼高明。”另一位禦醫跟著符合道。
上官琪隻是笑笑,並沒有加入他們之間的討論,而是去泡了杯茶,坐在一旁,悠閑的喝茶。
“蘇禦醫,皇上的病真能治好嗎?”又一位禦醫看向上官琪,頗有疑問。
他們這些人,在宮裏養尊處優的日子過慣了,對一些疑難雜症已經沒多大心思去研究,如果上官琪能真的醫治好皇上的病,他們當然樂意看到,如此一來,禦醫院也不會因為醫治不好皇上的病,而被責難。
掉腦袋的事誰願意,所以他們一個個都選擇明哲保身,就算看出皇上的病有古怪,他們也不敢胡亂說道。
“皇上那不是病,而是中毒。”眾禦醫當中一位年過半百,頭發花白的老禦醫沉著臉,中氣十足的說道。
上官琪抬起頭來,順著這聲音看過去,臉上自然的露出一抹讚賞的微笑。
“徐老,您不會是診斷錯誤了吧?”眾禦醫麵麵相覷,這話誰都不敢亂說,沒想到這徐老禦醫居然不怕死,當著眾人的麵將這話說出了口。
如果被有心之人聽了去,那可是殺頭的大罪,掉腦袋是小,株連九族是大。
“師傅他老人家治過多少疑難雜症,會看不出來皇上是中毒還是真病?”最先向上官琪打招呼的那名年輕的禦醫這時候站了出來,他是徐老禦醫的徒弟石硝。
眾禦醫一片嘩然,麵麵相覷,這下子再不敢多加議論。
“徐老,您說皇上是中了毒,不知您老能解嗎?”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問出了口。
徐老禦醫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又搖了搖頭,活了大半輩子,他從來沒有見過皇上所中之毒,這段日子他也潛心研究過,但還是研究不出解毒之法,這也是他一直不敢說出皇上是中毒的原因。
可是今日,聽大家議論,不知怎的,他竟忍不住說出了口。
眾禦醫齊齊歎氣,搖頭,很快便散開,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
上官琪悠閑的喝著茶,手裏捧著一本醫術,一目十行的看著,這時候,石硝扶著徐老禦醫向上官琪走了過來。
上官琪抬起頭來,微笑著看向徐老禦醫,這位老禦醫說話聲如洪鍾,內力渾厚,眼神清明,盯著她,好似要將她盯出一朵花來似的。
“徐老,晚輩臉色長花了嗎?”上官琪垂下眼瞼,指了指對麵的位置,示意他老人家坐下說話。
徐老禦醫愣了愣,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根本不怕他,而且還敢和他的眼神對視,甚至還調侃他。
“小丫頭,這裏是皇宮,小心得罪人。”徐老坐下,皮笑肉不笑的瞪了一眼上官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