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上官琪很早就起床,剛用過早膳,絕殺便又出現在她麵前。
他一身黑衣,沾了晨露,顯然是一夜沒睡,在等著她起床。
“情況怎麼呀?”上官琪問道。
絕殺搖了搖頭,寢宮內外都有侍衛把守,想要探到裏麵的消息談何容易,他在暗處觀察了一夜,都沒尋到合適的機會潛進去,對方明顯是有所防備的。
上官琪垂下眼瞼,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要小心一點,這東籬國皇宮暗藏的實力比你想象中複雜。”絕殺不由提醒道。
上官琪皺了皺眉,問道:“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沒有,隻是順便提醒一下。”絕殺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說道。
上官琪頓時扶額,沒好氣的瞪了絕殺一眼,“你先去休息吧!”熬了一夜,應該很累,補補覺精神要好點,畢竟他是軒轅無道的人,她可不想隨意使喚他惹軒轅無道不快。
絕殺沒說什麼,頃刻間消失在上官琪的麵前,可謂是來無影去無蹤。
用過早膳,沒什麼事,上官琪獨自出了寢宮,卻不曾想在宮門口遇上東籬昊過來找她。
東籬昊帶她去了禦醫院,將她暫時安置在這裏,以掩人耳目。禦醫院突然來了一名女禦醫,還是三皇子安排過來的人,大家都在猜測會不會就是那位私揭皇榜的人,可是就算有人猜測,也沒有人敢問。
皇上的病禦醫院的禦醫一個個都束手無策,這女子就有辦法醫治嗎?眾禦醫才不相信她有那麼大的本事,因為沒有人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鬼穀毒醫。
上官琪用了半日才熟悉禦醫院的情況,她也在其他禦醫那裏打聽了一些關於皇上的病情,可是眾人都以一種不削的目光看著她,根本就不相信她能醫治好東籬郡的病,所以一個個都沒有不願意多提。
既然打聽不到,上官琪隻能等,等東籬昊.的消息。可是這一等就等了兩日,她沒有等來東籬昊那邊的消息,倒是被太子東宮的宮女請去了東宮。
東宮太子生病不請其他禦醫去瞧,居然指定讓她這個新來的去瞧病,這太子的心思還有點古怪。
據上官琪了解,東籬國太子東籬靖現已年過三十,卻整日不理政事,每日和宮裏的侍妾玩鬧嬉戲,毫無半點身為儲君的覺悟,極度奢靡,東籬國江山如果真交到他的手上,肯定會越來越頹敗。
這些隻是上官琪沒有見到太子東籬靖之前了解到的,可是當她見過東籬靖之後,才知道世上的傳言都不可信,唯一能信的隻有自己的眼睛。
上官琪跟在來請她的粉衣宮女身後,一路往東宮而去。太子東宮距離禦醫院有些遠,上官琪跟在那宮女身後走了差不多半刻鍾才到。
一踏進東宮,上官琪就被眼前奢華的一幕驚住,到處雕欄畫棟,陳設鋪張,就連地上都鋪著厚厚的絲絨地毯,這東籬靖還真是奢靡,上官琪不由暗自皺了皺眉。
粉衣宮女將上官琪帶進了一間很大的宮殿裏就退了下去,上官琪的腳踩在絲絨地毯上都不見有聲,他四處看了看,最後將目光落在前方軟榻上的那一抹紅。
軟榻上,一男子身披紅袍,懶臥於榻前,正對著上官琪淺淺的笑,那一笑,魅惑了多少世間女子。
上官琪微微皺了皺眉,閑步走向前方的軟榻,東籬靖依舊懶臥著,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上官琪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