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昊還真沒有打算硬闖,他隻不過是想試試,這些個侍衛到底是不是真有膽量攔他,但結果他已經知道,他們就是故意針對他。
東籬昊望了一眼那緊閉的宮門,眉心越來越糾結,蔻貴妃和二皇子之心已經是昭然若揭,眼下一切都對他不利,看來他得早做打算了。
東籬昊離開後沒有著急著回,而是去了太子的東宮。
東籬昊還未走近,遠遠就聽到裏麵傳來女子的嬉笑聲,他微微皺了皺眉,不由加快了腳步。
一踏進太子東宮,隻見一身著紅袍的男子,袍子鬆鬆垮垮,胸前大敞,麥色的肌膚裸露在外,而他的眼睛被一條絲帶蒙住,四處奔跑,像捉迷藏一般和圍繞在他周圍的美人嬉鬧。
東籬昊走進來,周圍的空氣頓時凍結成冰,淩厲的眸子一一掃過那一群嬉鬧的侍妾,一個個低著頭跪在地上。那身著紅袍的男子見周圍沒了聲音,抬手扯掉遮眼的絲帶。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個冰寒,一個戲謔,“都起來,陪本太子繼續玩,誰要是不聽話,割了誰的舌頭。”太子東籬靖眸中淨是笑意,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發寒。
十幾位侍妾紛紛站起身,圍繞在他身邊,東籬靖看也不看東籬昊一眼,再次蒙住眼,和她們嬉鬧成一團。
東籬昊的臉色黑得比那墨還難化開,他就這麼靜靜的立在那裏,周圍的侍妾一個個躲得遠遠的,東籬靖伸開雙臂,四處抱人,都沒抱到,最後他用力的扯掉遮眼的絲帶,氣憤的瞪著東籬昊。
“滾,全都滾出去。”東籬靖暴嗬了一聲,侍妾一個個低著頭,如臨大赦一般退了下去。
“你怎麼不滾?”侍妾都滾了,東籬昊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東籬靖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理了理胸前的衣服,拖著長長的衣擺,走到一旁側身懶臥在軟榻上。
那一身紅,如六月的豔陽,灼得有點刺目,東籬昊眯了眯眼,走到軟榻前,一隻手用力的抓住東籬靖的領袍,另一隻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揮在了他的臉上。
“你瘋了?”東籬靖被這一拳打得有點懵,嘴角也冒出了猩紅的血絲,隻見他抬起頭來,一隻手用力的擦了擦嘴角,眸中噙著一絲冷笑。
東籬昊不說話,再次抓起東籬靖的領袍,又要揮去一拳,可這一拳沒打中,被東籬靖抬手,以掌力化去。
“還懂得反抗,看來還不是沒救。”東籬昊冷笑了一聲,滿有深意的盯著他。
東籬靖一挑眉,垂下眸,再次懶臥於軟榻上。“本太子不懂你在說什麼?”
東籬昊被氣笑了,太子是他一母同袍的大哥,兩人血脈相連,他能瞞得了天下人,卻瞞不了他。
東籬靖比東籬昊大八歲,懂事比他早,認知比他成熟,可是他卻在十歲那年被冊封為太子後,性情大變。也是那一年宮裏發生一件宮闈秘事,東籬昊那時才兩歲,什麼都不懂,後來長大了他才知道當年被害的雪妃是有人暗中設計陷害,同時還牽扯進了一條無辜的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