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師？難道不應該是那種可以以一敵千的修行者嘛？”唐牧疑惑道。
老者笑著說道：“以一敵千？這世上那有那麼多人高手。”
“以陣法之力確實可以禦敵千數，可先不提陣法布置所耗材料，就陣法師又上那裏找？”柳青在一旁說道。
“夫陣，道之一也，萬事萬物皆可陣。”
“凡人凡物如何不可為陣？”老者笑著反問道。
在任何關於陣法的書籍中，皆有提到萬事萬物皆可為陣一說，隻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還沒出生；經過無數陣法師的驗證，得出的結論是唯有好的材料才能夠布置出上等陣法，而且布置陣法還得需要修行者才行，因為唯有修行者才能煉製陣旗陣紋。
所以對於老者所說的凡人凡物布陣一說，柳青是不認同的，其他修行者也是不認同的。
“爺爺，你又在忽悠人了，奶奶都說過了沒有那樣的陣道。”小孩說道。
老者頓時麵色尷尬，自家孫兒拆台，能有什麼辦法。
關於陣法，唐牧聽柳青詳細說過，大致了解這個世界的陣法是什麼樣。和前世所熟知的陣法不同，這個世界的陣法沒有九宮八卦一說，完全是用武力強行煉製出的陣旗和陣紋，用這兩種東西構建出陣紋即可。這種方式在唐牧看來，就更像是前世的符。
此刻聽聞老者的話，唐牧一沉思，有了一種推測，這個世界陣道發展路子錯了，他們將陣法極大的融入進了符。
而這樣發展顯然是有局限性的，陣紋陣旗是符的手段，將其用於陣法，越往後發展必然就會出現瓶頸。
很顯然提出‘凡人凡物皆可為陣的人’的人，必然就是一位陣法大家。
“老人家，提出‘凡人凡物皆可為陣。的人可在這巷子之中？”唐牧心生好奇，問道。
“你找他幹嘛？”老者問道。
“我想請他，我覺得他說的很對，凡人凡物皆可為陣。”唐牧說道。
老者和小孩僵住了，老者昏暗的眼眸放出一抹亮光，小孩則是驚愕。
“奶奶輸了，輸了，爺爺真的忽悠到人了。”小孩叫道。
“你真的認為凡人凡物皆可為陣？”老者問道。
唐牧點點頭，然後拿出一張圖紙遞給老者，說道：“你看上麵的圖，算陣法嘛？”
老者一眼掃過，一下子就沉迷了，半響如醍醐灌頂般清醒過來，先前的頹廢之氣一掃而空，目露精光，端的是老當益壯。
那張圖紙也被老者收了起來。
“這圖上所作陣法，真的是你創造的？”老者問道。
唐牧笑著點頭，跟著老者也笑了起來：“走吧，出去說，我來當你的陣法師，非武丹境必近不得你身。”
“吹牛皮，爺爺倒弄出的東西，奶奶輕易可破。”小孩在一旁說道。
老者麵色尷尬，至於唐牧三人則還在震驚中，武丹境啊？
幾人出了巷子，老者和其他幾人告辭，而後就跟著唐牧後麵，話不多，唐牧問一句，他就答一句，整個人一直琢磨那張紙。
老者叫牛老，他的孫兒叫牛娃。
牛娃說他爺爺是非常厲害，隻比奶奶差一點的天下第一陣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