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求您了。求您,讓兒子再去找村裏的老大夫來給萱萱瞧瞧。”屋外,男人苦苦哀求。
“娘,求您了,求您了,求您讓阿流去找老大夫給萱萱再瞅瞅。萱萱一直喊頭疼,萱萱難受呀……”一個女人也跟著哽咽的哀求道。
婆子尖著嗓門咒罵:“什麼玩意,那賠錢貨還沒消停?還想要找大夫,告訴你們,這事沒商量。老大,要是你今兒個敢踏出這個大門,老娘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突然又聽到她痛心疾首的嚎道:“哎喲喂,老娘的命怎麼這麼苦咧。一個個的要吃老娘的肉呢,一群敗家玩意,還讓不讓人活了喲……”
“娘,您別這麼說。我會出去掙錢的,會給你掙好多錢。隻求您,求您讓我去給萱萱找個大夫瞧瞧。”
“我呸,老大你瞧瞧這幾天為那賠錢貨,你這耽誤多少功夫了,這少了多少銀錢了。你算算,你算算。還想給那賠錢玩意找的大夫,告訴你想都別想……”
屋外,吵吵嚷嚷。屋內一張破舊木床上,一個麵色蠟黃唇角發白的幹幹瘦瘦的小丫頭,眼神複雜的盯著頭頂上的茅草。
她叫向萱,早在五天前就穿越到了這個身體裏。
她本是二十一世紀醫術界最年輕有為的醫生,二十一歲的年紀車子票子房子名氣都有了,正是人生最得意的時候。
卻,去旅個遊一腳踩空,穿越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她繼承了這個身體的所有記憶。這裏,叫東和王朝,這是個曆史上沒有記載的朝代。
這個身體的主人也叫向萱。她家則是在東和王朝南方偏遠的,琉璃城邊的一個小山村——上水村。
向萱的爹是家裏的幹活能手,家裏忙完農活的時候他就會出去做些短工掙錢。正好,他最近在鎮上接了些短工來幹,卻因向萱落水就趕回了家,這不就耽誤了幾天工夫。
而,鑽進錢眼裏的向老娘自然就哪哪都不高興了。一聽這老大,竟然還想拿家裏錢給那半死不活的人請大夫,她火氣頓時就衝上了腦門。
這不,在門口她就直接把人給攔下來了,當即就大鬧了起來。
“娘,求您了,求您了……”
向萱聽著門外說話間伴隨的砰砰的悶哼聲,心中一緊,掀開那張滿是補丁的破被子喘著粗氣走了出去。
當目光觸及到,門口邊上使勁往地上磕著頭的中年男女的時候,她的心髒不受控製的顫了一下。
一直抗拒糾結穿越這個事情的向萱,這一刻心裏卻發生了改變。看著院中那對一心為她這個女兒的夫婦,她的心頭湧上一圈圈的暖流。
向萱忙出聲朝他們喊:“爹娘,你們快起來,你們起來。”
正磕頭的夫婦動作一頓,然後猛然轉過頭來看向椅在門邊上的小人兒,滿臉歡喜。
向河流激動的站了起來,當先就衝了過去。
“萱萱,怎麼起來了?頭還疼嗎?”向河流快步走到她身旁,盯著她一臉緊張的問。
婦人也跑了過來,神情激動,言語哽咽:“我的萱萱,身體還好嗎,有沒有怎麼樣,還疼不疼?”
女人說著,也不知是開心還是傷心,一雙水眸瞬間就蓄滿了淚水。
這是她爹向河流,向家排行老大。他的性子憨厚,不擅言談。屬於那種少說話多做事的人,他的臉棱角分明,劍眉,虎目,高挺的鼻梁,小麥色肌膚,這簡直就是古天樂翻版。
可就因為他膚色偏黑,這十裏八鄉的人都覺得他長得醜。
而,這個長著姣好麵容,身材嬌小,膚色白皙,說話柔聲細語還動不動就掉珍珠的中年女人,則是她的娘——林香雲。
聽別人說,娘親是爹從外麵撿回來的女人。
向萱看著古銅色皮膚的爹,又瞅了瞅白白淨淨的娘。
她眼裏的淡漠暈染開來,勾了勾唇,回道:“爹娘,我頭不疼了。身體也好好的,不用請大夫了。”
她心裏暗暗道:這俗話說一白遮三醜,蜜色的肌膚雖看著健康,可女子的話還是長得白淨點好。嘿嘿,還好她隨娘長了一張白麵皮。
而,愣神的向老娘也回過了神來,趕忙顛顛的湊過來瞧看。當看到向萱蒼蒼白白,冷冷淡淡的一張小臉的時候,皺著眉後退了幾步。
向老娘陰陽怪氣的叫道:“瞧瞧,瞧瞧,老娘就說這賠錢貨命硬著呢。瞧瞧這不好好的,哪裏還用請什麼大夫。”
說著,她那一雙滿是褶皺的老眼狠狠的刺了一眼向河流,罵罵咧咧的就走進了裏屋。
向萱瞟了一眼唯唯諾諾的爹娘,看著這麼柔弱性子的爹娘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向萱被爹娘扶著躺回了床上,他們還沒來得及對她再說些什麼,就又被向老娘叫出去使喚幹活了。
向萱雖然連著躺了幾天,可這身體還虛弱得很,這不她在床上躺了會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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