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真的 ,一直都信的。”蘇黎沒去管臉上那已經決堤的淚水了,任由淚水從臉龐劃過,落在地毯上,很快就被吸收,“可是那天我聯係到顧小姐的時候,顧小姐說,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夜闌的消息了。”
話音說到這裏,聲音裏已經帶上了顫抖,手裏的噴壺掉在了地上,整個人就像是已經失去了力氣一樣,直接跪了下來,大概是擔心自己哭出來,所以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
戴依朦見了之後,先是吃了一驚,隨後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把將蘇黎從地上拉起來,“沒關係沒關係,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會有事的。”
這樣的蒼白無力的安慰,一點都效果都沒有,甚至連戴依朦自己都感覺到了。
蘇黎無比淒慘的抬頭看了她一眼,眼裏說不出是絕望還是其他,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我想去找他,我看不見他,我不踏實。你知道麼依朦,每次我醒來的時候,都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一直站在我身邊,看著我。到那時沒有,沒有,就隻有我一個人。”
這種事情要是當事人沒有經曆過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難受。
“沒事的,沒事的。”戴依朦將蘇黎往自己懷裏抱緊了一點,像是在給她力氣一樣。
她能感覺到蘇黎在她的懷裏瑟瑟發抖,是那種不受控製的發抖。低低的嗚咽,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戴依朦的腦子轉的極快,蘇怡那邊的得到的消息裏並沒有一條是說顧夜闌失蹤了半個月的消息,要是蘇怡哪裏沒有出錯的話,就隻有一個可能,顧慧兒在說謊。
但是她為什麼說謊?
“我們去找顧夜闌。”戴依朦皺著的眉,一直沒有鬆開過,即便是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眉毛依舊死死地皺著。
蘇黎聽後一直沒有反應,戴依朦以為她是沒聽見, 然後又重複了一遍,“我們去找顧夜闌。這件事情我來安排在,你隻要等消息就行了。”
她拍了拍了蘇黎的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頭也沒回的就走了。
蘇黎垂著頭,攤開雙手的時候,一滴淚水正好就滴在了她的手心。
蘇盛和跟夏澤野已經談完了,戴依朦推開會議室的門進去的時候,兩個人的秘書已經在麻利的收拾東西,而那兩尊大佛就跟大爺的各自坐在一邊,誰也不看誰,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戴依朦推門的聲音有些大,甚至將裏麵的四個人都嚇了一跳,齊齊的回頭盯著他。
“東西等會在收拾吧,我有點事情想跟蘇先生和夏先生談一下。”戴依朦淡淡的對那倆秘書笑了一下,禮貌又客氣。
秘書啥都沒有說,對戴依朦回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之後,動作十分輕柔的放下已經收拾了一半的東西,轉身就走了。
戴依朦沒看夏澤野,隻是對蘇盛和說,“最近這段時間,你最好將蘇黎看的緊一點,她很有可能會放棄她肚子裏的孩子,獨自去找顧夜闌。”
蘇盛和挑著眉毛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琢磨她這句話的真實性。
然後戴依朦隻是看了他一眼之後,就說出了她這次要談的事情,“我要去一趟M國,能否請兩位幫我準備一點東西?”
“你是在開玩笑?”沒等蘇盛和答話,夏澤野就已經開口,語氣一點都友善,“你最好告訴你是在開玩笑。”
戴依朦回了一個無比真誠的笑容,“你看我這個樣子是在開玩笑麼?”頓了頓了又說,“蘇黎說是顧夜闌已經失蹤半個月了,之前我就得到消息,冷澈這個不太乖的上門女婿想要將顧家的產業也一並吞了。”
哦,冷澈就是那個戴依朦忘記了叫啥的姐夫。
“所以你想說什麼?”這是蘇盛和問的,夏澤野已經知道戴依朦要說什麼了。
“這件事或許跟蘇先生沒有關係,但對於夏先生而言,是個很大的威脅。”戴依朦對上夏澤野的目光一字一句的的說,“你之前因為我和顧家的事情,已經跟冷澈間接的有過合作關係,如果等他把顧家的那邊的事情都收拾幹淨了,或許以他的野心就是現在的你的那塊地方。”
夏澤野知道她說的是哪裏。
“所以你是讓我幫你?”雖然知道原因,但是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夏澤野還是想冷笑的,“那種地方我早就想放棄了。”
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