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戴依朦就看夏靖羽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目光在裏麵環視了一圈,沒找到要找的人。
“澤婷呢?”
戴依朦拿著一個削好的蘋果啃著,一邊啃一邊回頭說,“走了,沒等你麼?我還跟她說,蘇盛和的病房在樓上,叫她等你的。”
夏靖羽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狐疑的看了一眼戴依朦,最終沒能從她臉上看出一絲騙人的表情的來,隻能相信夏澤婷是真的走了。
那一刻戴依朦就看見夏靖羽就跟丟了魂似的,六神無主的帶上門,將他的表情全部掩在門外。
戴依朦一邊咬著蘋果,一邊從床頭規上拿出一本雜誌,就著雜誌將蘋果啃完之後,她對著空無一人的病房道,“出來吧,沒人笑話裏。”
她像是在自言自語,又不像。
過了好一會,才有人拱開床上的被子,從戴依朦的懷裏冒出一個腦袋來,頭發有些了亂來,眼睛卻是紅紅的,像是哭過了一樣。
戴依朦拍了拍她的腦袋,“也不知道你在害羞什麼。”
正是戴依朦口中已經離開的夏澤婷。
夏澤婷沒有啃聲,扭個身繼續霸道的占著戴依朦的床鋪,支支吾吾,戴依朦聽了一耳朵,大約是在說他自己沒有害羞。
戴依朦搖了搖頭,表示無可奈何。
卻說那邊小艾自從被盧雅這個喪心病狂的給綁了之後,可謂是受盡了折磨,不過這小妮子脾性大,但是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咬緊牙關冷漠的看著盧雅跟個小醜一樣,自導自演。
直到第三天,這裏出現了一個人。
小艾不知道是誰,隻是聽見那人站在門後麵對立麵的盧雅說,“行了,戴依朦都回來了,你還算將人怎樣?”
是個男人的聲音。
盧雅冷哼了一聲,一把揪過奄奄一息的小艾的頭發輕蔑的說,“看見她這幅樣子,我就忍不住想把她的毀掉。”
“你不過是嫉妒她能得到戴依朦的信任罷了。”外麵的人繼續說,語氣裏帶著嘲笑,“幼稚。”
輕蔑的聲音,徹底將盧雅激怒了,她鬆開小艾,走過去在門上踹了一腳,發泄自己的不甘,“不幫忙就算了,放什麼屁!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外麵的人像是認定了,盧雅不會真的跟他動手一樣,繼續嘲諷,“至少我還沒到被辭退的地步。”
這句話更是刺激到了盧雅,這個人就像是一頭帶滿了刺一樣的刺蝟,隨時準備刺敵人一聲,“是麼?我看也不過是兩三天的事情。”
外麵的人這會兒隻是冷笑了一聲,然後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回到剛才的話題上,“我勸你最好還是將人放了,要是被那邊的人知道了,你嫌疑最大。”
“我敢把人弄走,就想好了對策。”盧雅冷笑,回頭看著倒在地上,半眯著眼睛的驚弓之鳥,十分滿意的樣子。
“那是你的事情。”男人毫無留情的說,“到時候壞了小姐的好事,就算你有千張嘴,也挽救不回來。”
這話說的是真的,盧雅成功的陷入沉思。
外麵的男人已經成功提醒了盧雅,之後留在這裏在也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好做了,所以也不打算多待,徑直抱著手臂走了。而半昏迷的小艾也僅僅隻是在看到一片衣角之後,就暈了。
模模糊糊的不知道過來多久,醒來的時候,是在她自己家裏,她有一瞬間的怔愣,甚至以為自己剛才經曆的那些事情隻是在做夢而已。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一刻不停的響著,小艾動了一下,不知道碰到了哪裏,一陣鑽心的疼,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掀開被子往疼痛的地方看一眼,才發現一塊淤青。
要是沒記錯的哪裏曾經被盧雅踹了一腳!
她慌忙下床,連手機也忘了接就跑進了浴室,對著鏡子裏自己疲憊的樣子看了一會之後,她才確定自己經曆的那些事情並不是做夢,這一切的都是真的!
但是究竟又是誰好心將她弄到自己家裏來的?總不至於是盧雅這個變態。
外麵的手機跟魔咒一樣一刻不停的響著,終於將她的主人從浴室裏喚了出來。
小艾是一個人住,如果想要發現她不見了,不能是家裏的人,隻能是公司的裏的人。
小艾拿著手機看了一眼,發現上的聯係人號碼是空的,莫名其妙的接了起來,然後就聽見裏麵一個非常好聽的男聲傳來,“艾秘書是麼?”
這個聲音咋一聲有些耳熟,可惜小艾想了半天沒有響起來。在聽對方叫她艾秘書,那應該是工作聲曾經有過交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