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城府,比她想的要深。
“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譚靈雨將手裏的照片放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下麵的對策。
“從你開始打算挑撥我和顧夜闌關係的時候。”夏澤野抽著煙,沒有再去看譚靈雨一眼。
“竟然是從那個時候就露出了破綻。”譚靈雨苦笑了一聲,捂住了臉,將自己的狼狽都擋在了後麵,“夏澤野,是我小看你了。”
“是你太高看自己了。”夏澤野冷冷的說,“那個時候的夏家已經搖搖欲墜,倘若你不那麼心急,或許還有能有一絲勝算。”
其實夏澤野認識譚靈雨,並不是因為高中時代,她是校花,而是因為家裏的關係。
對於那個時候的夏澤野來說,任何女人在他眼裏,不過都是一個樣子,要說真有什麼不同,大概就是譚靈雨子在他眼前晃過的次數要比別人多。
在加上譚家和夏家本就有生意上的往來,而譚靈雨的母親和夏澤野的母親曾經在逢年過節幾家串門的時候,幾個貴婦人約在一起打過麻將,一來二來,就湊成了這個婚約關係。
夏澤野甚至不記得譚靈雨第一次上夏家的來的時候,穿的是哪件衣服,坐在哪個位置,若不是顧夜闌說,“澤野,你那未婚妻不就是我們學校的校花麼?”
經他一提,他才慢吞吞的轉過臉看了譚靈雨一眼。
說不上有多漂亮,但是在那個學校裏已經算是出眾的容貌了。
“澤野小子豔福不淺啊,從今以後這麼個漂亮美人就是你未婚妻了。”同一個年級的公子哥們有事沒事總喜歡拿這件事情開玩笑,夏澤野倒是無所謂,聳聳肩一笑而過。
倒是譚靈雨每次聽人這麼一說,總要紅著臉垂下頭,或者是別扭的移開頭。
一開始夏澤野覺得有趣,後來時間長了,他懂了,那並不是害羞,隻是女人的虛榮心在作祟。
漸漸的,他去哪裏都不太喜歡身邊跟著一個女人,甚至有些時候在她刻意跟上來的時候,他還能若無其事跟著一群“哥們”去泡吧,對酒吧裏的女人做一個曖昧動作。
出乎他的意料,他這個未婚妻似乎格外沉得住氣,不管他在酒吧裏做出多出格的動作,她臉上至始至終都帶著笑意,從未變過。、
不得不說這樣的女人,適合做一個妻子。
僅僅隻是妻子,而不是愛人。
“哎,你今天怎麼一個人?”旁邊的朋友拿著籃球撞了撞他的肩膀,臉上帶著不正經的笑容,“顧夜闌和你未婚妻哪去了?之前你不還維持這畸形的三角戀一起上學放學麼?”
夏澤野沒當真,挑著唇角躲過籃球就對著朋友砸了過去,“你小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顧夜闌從小就和他玩到大,感情自然是不用說。雖然的確每次放學都是三個人一起走的,但是夏澤野從來沒打算把思想往那方麵想。
那個時候高考早就過去,他們這群公子哥不需要動筆,就能去一所好的大學。
夏澤野去哪裏都無所謂,隻是某天聽顧夜闌說想去S大看看的時候,他覺得挺好,然後去了,譚靈雨因為要維持她未婚妻的樣子,所以也跟過去了。
這種事情沒什麼區別的過了一年,夏澤野父母突然就出了事情,飛機失事,屍骨都找不到,家裏的一切都被貪得無厭的二叔拿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好心”的拍著夏澤野的肩,笑的讓人惡心,“澤野我的親侄子,叔叔會送你把大學讀完的,甚至你想出國也沒關係。”
當然是夏澤野是不可能出國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他怎麼可能出國呢?
那段時間他過心灰意冷,即便身邊有顧家和譚家的幫忙,也對他奪回一切起不到任何作用。
何況還讓他看見那樣的事情。
他推開教室的門時候,看見的不過就是譚靈雨和顧夜闌抱做一團樣子。
夏澤野覺得那個時候他很平靜,甚至在譚靈雨跌跌撞撞跑過來,抱住他說是顧夜闌威脅她的時候,他還能平靜的拍拍譚靈雨的背,把人拉開,找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來。
他沒想過自己的未婚妻和最要好的兄弟搞在一起,他覺得他不愛譚靈雨,也沒把顧夜闌真正的當過兄弟,所以才不會感覺到背叛。
但是至於為什麼,他會在放學的時候,當著譚靈雨的麵將顧夜闌按在地上揍了一頓,大概也隻是因為他心裏壓抑,正好這些事情=都湊在了一起。
“顧夜闌!從今以後你我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