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爺子在一周前身體不適到國外靜養,夏澤婷陪同一起去。所以這整座宅子,就隻剩下老太太一個人了。
……
神田集團,整棟高樓隻有最上麵一層和最底下一層有燈光亮著。
夏澤野走出電梯門,腳步生風地走向大門,撞到了也同時出來的戴依朦。
“靖羽,你現在立刻去醫院,奶奶病倒了。”
夏澤野將手機直接穿過車窗扔進副駕駛室,人離車還有四五米的距離,一鍵啟動了跑車。
兩邊的車門像緩緩展開的羽翼,他徑直座上駕駛位,看見戴依朦站在車外。
“奶奶怎麼了?”戴依朦雖然隻和老太太在三年前見過一次,但是她感覺得到老太太當時是真的拿她當孫媳婦疼愛。聽到她出世了,戴依朦的心就高高懸著。
“上車。”夏澤野來不及解釋,在戴依朦糾結的兩秒鍾之內,將她拽上車。
“啊!”戴依朦死死抓著他的手臂,才能確保自己不被甩出去。要不是看在奶奶的份兒上,她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一路上,兩人保持沉默。戴依朦發了條短信給顧夜瀾,側臉看向窗外。
醫院手術室門口,譚靈雨焦急地朝走廊口張望。
當看到夏澤野和戴依朦一前一後走來時,她臉上的表情像開了染坊似得。
淩晨兩人還待在一起嗎?
“奶奶怎麼樣了?”夏澤野焦急地看向手術室門口亮著的紅燈,沒有看到譚靈雨嘴角一閃而逝的陰狠。
戴依朦卻看得很清楚。
“奶奶她病發,當時家裏的呼救係統全都壞了,我怕來不及送醫院,就背著奶奶開車來 了。醫生說需要馬上做手術,要不然奶奶會很危險,所以我就、我就在家人那一欄簽了字,對不起。”譚靈雨朦朧的雙眼楚楚可憐,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
夏澤野輕拍她的背安慰她,譚靈雨順勢靠在他懷裏。
“你也是為了奶奶,沒事的。”
戴依朦靠在牆上,讓自己的視線不在兩人身上。
手術室的門開了。“病人舊疾複發,幸虧送來的及時,要是再慢幾分鍾就不好說了。”
夏靖羽這時候也趕到了,他跟醫院去了解詳細情況,夏澤野就陪著他奶奶去病房。
病房內有規定,一次隻能進入一位家屬,所以夏澤野先進去。
但在進去之前,他牽起譚靈雨的手,感激她救了奶奶一命。就在這時,他發現了譚靈雨手上的傷和她紅腫的膝蓋。
“這是怎麼回事?”
譚林雨纖細的手上有幾道口子,傷口還在溢出血。手掌上有兩道很深的印記,像是托舉過東西留下的痕跡。
膝蓋上明顯腫起,白色的衣裙上沾染了點點血跡。
“說,這到底是怎麼弄到?!”夏澤野爆扈般的吼聲,在整個走廊上非常清晰。
戴依朦轉身看向走廊盡頭,譚靈雨靠在夏澤野盡頭,梨花帶雨的臉,輕微顫抖的雙肩,一切看起來都仿佛是唯美的電影鏡頭。
“澤,隻要奶奶沒事,這點苦我不怕。”譚靈雨偷偷抬頭看向戴依朦站著的方向,那裏已經沒有了人影。
“你先去處理傷口,我待會就去找你。”夏澤野同樣看了看那個方向,走進病房。
淩晨的風透著刺骨的寒冷,戴依朦緊了緊外衣,走在路燈下。
寬敞的馬路上還有不少車輛經過,在靜逸的夜裏響起刺耳的刹車聲。
第二天早上,戴依朦下樓準備上班。她昨晚為了不打攪顧夜藍瀾,在書房睡了一晚。
“媽咪,你昨晚又加班了?”顧家坐在餐桌前,不悅地瞪著正在換鞋的戴依朦。
自從她到神田大樓辦公後,沒有一天是正常時間下班的。也難怪兒子不高興。
戴依朦含糊其辭地回答了一下,在顧家臉上印上口水。
“帶到辦公室吃吧,要不然胃會難受的。”顧夜瀾將袋子遞給她,並沒有說其他的。
“謝謝,今天晚飯我回來吃。”戴依朦別扭地提著便當盒,開車去神田大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顧夜瀾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可又說不出哪裏怪。
不過想他堂堂的商業精英,因為她,現在成了專職奶爸,不管怎麼說也是她對不起人家。
戴依朦頂著熊貓眼過安檢門的時候,兩名安檢人員對她行禮,還幫她提飯盒。
這待遇讓她摸不著頭腦。
“哇,好香啊。這是姐夫給你做的早餐吧,真是羨慕死我們這些單身狗啊。”盧雅到的時候,戴依朦正在狼吞虎咽地吃早餐,手上還拿著修改過的文稿。不過別盧雅拿走了
“你怎麼知道不是我自己做的?”戴依朦不服氣地回道。
她好歹也算是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