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野摸了摸臉,不怒反笑。“看來你在過去的三年裏很少跟人接吻,所以連吸氣呼氣都不會。”
戴依朦沒想到他這麼不要臉,惱羞成怒後再次揚手就要落下。
但這一次,她沒能打中。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叫你顧太太嗎?”夏澤野收緊手臂,戴依朦粹不及地摔進她的懷裏。“因為早在三年前,你的名字前麵就已經冠上了我的姓氏,所以你這輩子都隻能被人叫夏太太。”
夏澤野踉蹌幾步走出大門,隻留下戴依朦獨自在風中直立。
當回到包廂時,戴依朦癱坐在椅子上走神。顧夜瀾喝醉了睡在椅子上,她讓司機上來幫忙將他搬上車。
喝醉的顧夜瀾嘴裏一直叫著戴依朦的名字,雙手死死抓著戴依朦的手,到後來鬆開時,上麵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印記。
戴依朦到家才發現把顧家落在酒店了,幸好他聰明讓酒店的專車送他回家。
洗完澡後,戴依朦站在窗前沒有睡意。
又是一夜未眠。
青山別墅內,一大群人等在客廳,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份或多份文件。
傅澤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口不斷地張望有沒有車進來,而與他截然不同的是夏靖羽,他坐在客廳中間恍若無人地打著遊戲。
“回來了,回來了,夏董總算回來了!”傅哲讓圍在客廳裏的人分成兩隊,從急到緩排好隊。
這些人是神田集團旗下分公司或是總公司的各部門經理,因為夏澤野今晚沒有辦公,所以這些人不得已隻能到這兒來找他。
他們手上的文件裏,是需要立即下決定的工程或者項目。
“夏董,您看您是先吃點點心,還是先處理下公務再……”
夏澤野淡漠的神情,讓傅哲在內的所有人捉摸不透。再加上他一身酒味兒,像是剛剛跟人拚完酒回來。襯衣上留下的半個唇印,讓人想入非非。
“夏……”傅哲很負責任,從名字中就可以看出來了。
“滾!”很輕的聲音,像是從地板上冒出來一樣。夏澤野用力擠壓著眉心,煩躁的情緒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夏總,您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傅哲忍著巨大的恐懼,湊了點上去。
夏澤野露出詭異的一笑,背緩緩離開靠背。正在玩遊戲的夏靖羽覺察到不對勁,心裏想著是不是該上前攔著他。
“想讓我看文件,可以。等你們回答完我的問題。”
眾人麵麵相覷,後悔今天來到這兒,但木已成舟。“夏董您請講。”
“誰知道自己的夫人能不能吃辣,能不能吃涼的?”
四下無聲,大家都搞不清楚自己媳婦吃不吃辣,這跟公事有什麼關係。難道……他們的董事長真的不能人道,所以才嫉妒對老婆好的男人?
“不知道的全都滾蛋!”
夏澤野說完,就有四個人站出來說知道。於是,他們被保安拉出去了。理由是,連這麼細小的事情都記得,一定是沒全心全意為公司付出。
“夏董,您不是說知道可以留下嗎?”傅哲為那四個人打抱不平,他覺得今天的夏澤野太反常了。這理由簡直太奇葩了。
“你有意見?”
傅哲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他要是敢有意見,明天就可以滾蛋了。不對,是今晚。
“有誰知道自己的夫人愛吃什麼?”
這回大部分人都變得聰明了,他們全頭搖頭。隻有兩個人回答了問題。
“連自己的夫人愛吃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怎麼知道顧客的需求,除了這兩個,其他人全都滾出去。”
這回連夏靖羽都覺得他太過反常,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客廳恢複了往日的寬敞,僅剩的兩個人坐立不安地等待著第三個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知道自己的夫人或者女朋友的大姨媽是什麼時候嗎?”
噗~
傅哲拚命擦幹淨自己衣服上的口水,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這個問題真的……
“我知道。”
“我也知道!”
兩人先後回答,然後緊張地等待審判。這些問題的就答案可以隨著夏澤野的心情而轉變,所以他們無論答哪一種,都隻有一半的幾率。
夏澤野突然對著兩人露出一抹詭笑,揮手讓保安將兩人帶出去。
其實不管他們怎麼回答,都是錯。
“你這樣玩,不怕關於你的傳言又多一條呀?”夏靖羽是為他好,他可不希望夏澤野再背上一條虐待下屬的新聞。
“我這就去辦。”傅哲領會到夏靖羽的意思,急忙出去找。他得去堵上這些人的嘴。
“如果我也能記住這些,她是不是就能回到我身邊?”夏澤野自己都不清楚,他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夏靖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