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寧助理的喜糖,有話直說吧,看著你的臉我沒法吃東西,包括喜糖。”
唐亞寧笑容暗沉,將另一件東西丟到她桌上。沒錯,是丟。
“這是一千五百萬支票,我家主子一天都不想看到你待在S城,所有拿著錢趕緊滾。”唐亞寧以為戴依朦會感恩戴德,畢竟這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一千萬還違約金,還有五百萬夠她們家吃喝一輩子了。
戴依朦嗤笑一聲,笑容晃花了坐在對麵的男人。“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的價格是無價的,區區一千五百萬就想讓我離開?抱歉了,我在哪兒是我的自由,輪不到別人來管。”
譚靈雨越是想讓她離開,就越是說明她忌憚自己。對於一個承認自己需要用錢來解決的人,她有什麼可怕的。
“你、你真不識好歹,譚總已經和夏總裁訂婚了,他們很快就會訂婚,你休想癡心妄想了!”唐亞寧覺得戴依朦之所以不把一千五百萬看在眼裏,是因為她知道得到夏澤野更加有價值。
但不是什麼都可以用錢來衡量的。
“寧先生,請你回家告訴譚靈雨,離婚是我先提的,更何況好馬不吃回頭草。她盡管放心,我對夏澤野沒感覺。”
戴依朦打開辦公室的門,示意趕人。
唐亞寧覺得剛剛她那番話已經可以交差了,所以也沒有賴著。
“請你把支票拿走,就當是我給他們二位的份子錢了。”唐亞寧拿著支票剛走出門口,戴依朦就將防盜門關上了。
離合約到期時隻有三天了。
這段時間,顧夜瀾每天都會過來為戴依朦準備營養套餐,並沒有再提及借錢的事。
眼看著戴依朦天天失眠,他也隻能為她多煮一些安神的湯。
堂堂觀瀾墅董事長,成了天天洗手作羹湯的家庭宅男,許多媒體都派出狗仔隊跟蹤。所以每一次他來這邊,都需要花費一定的精力。
九江邊,顧夜瀾穿一身黑色風衣,帶著墨鏡,站在壩上。
“顧先生,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一個身穿普通運動裝的男人走到他身邊。
“這是我在其他各城的財產分布,有固定資產和其他企業的股份,你去黑市幫我處理一下。”
如果媒體知道他處理這些資產,一定會產生許多負麵的影響,他不能讓觀瀾墅受到危機。
所以他用這種冒險的方式,更低廉的價格,將他這些年賺取的財產拿到黑市賤賣。
“時限幾天?賣價多少?”對方看了內容後,眼底存現詫異。
“兩天之內,5億。”
合約到期的最後一天,戴依朦驅車前往城郊的一座老宅。她托人打聽到了這位商人,他有極強的冒險投資本事,凡是到他手上的項目,都會從一個必死無疑的狀態翻盤,最後賺得滿盤。
所以,她想拜托這位商人解決她手上的難題。
古樸的院落外加古老裝飾,仿佛穿越回了古代。大隱隱於市,便是這種境界。
種滿奇花異草的院子裏,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搖椅上小憩。他穿著中式絲綢套裝,臉上的皺褶是歲月的蒼老。
戴依朦沒有打攪老人,而是坐在椅子上享受鳥語花香的寧靜。
一個小時後,老人醒了。
戴依朦並沒想急著道明來意,但是來人卻已經知道了她的來意。“我姓陳,大家都叫我陳老。”
“陳老好。”戴依朦恭敬地給陳老鞠了一躬,對上他銳利的雙目,突然局促起來。
她知道這位老者必定是在商場上縱橫過一世,現在年紀大了,想要返璞歸真才隱居起來。之所以偶爾沾沾投資,應該是想回憶那種挑戰自我的感覺。
“5億雖然多,但是我可以投資。不過……”
戴依朦沒想到這一行這麼順利,她甚至還沒有說明需要多少資金。
“不過什麼?”
陳老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邀請她到他的書房看看。
房間裏的布局很普通,所有東西都堆在一起。有針線、字畫,甚至納鞋底的底子。
很多東西都很舊了,可是上麵沒有染上一塵的灰。
戴依朦不明所以地看向陳老,而她聽到的是一個很久很美的故事。
陳老和他的妻子認識在民國時期,他妻子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而陳老是她家的長工。兩人青梅竹馬,相識相愛,但卻是一段不被人祝福的愛情。他的妻子為了陳老,放棄享受榮華的生活,毅然成了一個靠做收工布鞋的生意照顧家裏的農婦。
二十年前,他妻子去世了。他用二十年的時間,維護有關妻子的一切東西,來寄托他對妻子的情感。
“如果有一個男人,願意為了你的尊嚴付出5億,你該嫁個他廝守一生,因為他會用生命去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