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閆澤睜開了眼睛,發現還是一片漆黑之後又閉上了眼睛。
在這個沒有聲音沒有光線的地方已經呆了三天了,如果換做別人早已經瘋了,但是舒閆澤卻依舊非常淡然待在了裏麵。
除了在黑夜的時候會有固定的人送來食物之外,其他時候這個房間都安靜地讓人發瘋。
舒閆澤一直靠在牆邊,選擇閉目養神,反正在這個漆黑的房間裏麵,睜著眼睛和閉著眼睛都一樣,那麼他何苦為難自己。
反正除了偶爾會有老鼠蛇類還有一些不知道的昆蟲之類的會突然從他身邊經過,其他的話,舒閆澤覺得對方還是對自己相當的寬容的,就是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同伴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自己的那些同伴,舒閆澤的眼裏才閃過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他這次到底是低估了那個男人,不但讓自己陷入了這種囫圇,還連累的很多的人,舒閆澤沒有料到這麼多年過去, 那個男人會越來越變態了。
畢竟像這樣子變態的關押方式也就隻有那個變態能想到了。
舒閆澤有些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眉眼,現在舒曼肯定是發現了自己已經失蹤了,肯定會求助穆雲生,到時候,穆雲生肯定會查到自己在這裏……
舒閆澤越想越覺得自己這件事做得非常的不妥。
本來想著的是成全了穆雲生舒曼,自己獨立處理這些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最後反而讓事情似乎更加的難辦了,此時的舒閆澤隻能祈求穆雲生的調查速度能夠比較不靠譜點。
穆雲生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把麵前的葉盛和曼妮嚇了一跳。
“穆哥哥,你感冒了嗎?”曼妮馬上關切地問道。
穆雲生揉了揉鼻子,抽出了一張紙巾,微微抬了了下巴示意曼妮繼續說,自己則擦了擦手。
“之前的舒閆澤的確就像是失蹤了一樣,簡直就是像是從人間蒸發了,包括他那個組織,我
曼妮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直到有一天,我們在一群暴徒手裏救出了一個人。”
舒閆澤突然睜開了眼睛,關押著他的那扇門突然間打開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黑色軍靴的男人緩緩地背著手從外麵走了進來,帶來了一大片刺眼的光線。
舒閆澤立刻就閉上了眼睛,但是眼簾上還是被那樣的光線有些灼燒。
緊跟著空氣中傳來了椅子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再然後,幾聲腳步聲之後,各種聲音又全部地消失了,舒閆澤知道那個男人還沒有走,隻是沒有說話而已。
終於,當眼睛適應了那個光線終於覺得不那麼難受了。
但是舒閆澤卻依舊閉著眼睛,擺明是不想看見對方。
那個男人到底是跟舒閆澤打了很久的招待,此時也肯定是猜到了舒閆澤的打算,立刻起身,快步走了過來,風衣下擺在他的身體後翻飛著,無風自動。
“舒閆澤,怎麼?連老朋友的一麵都不願見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且深邃,但是卻似乎非常的年輕,但是舒閆澤可從來因為自己較對方的年長而看不起對方,畢竟他在這個男人的手裏可吃了不少的虧。
“我還不知道這就是蕭先生的待客之道。”舒閆澤依舊閉著眼睛冷冷地開口道。
被稱為蕭先生的年輕男人微微勾起了自己的一邊嘴角,緩緩地低頭靠近了舒閆澤:“算了,不想見就不想見,我其實也不喜歡看見你那雙眼睛,讓我很想挖掉。”
舒閆澤心裏冷哼一聲,心道這個變態果然還是如此的變態。
但是麵上卻依舊沒說什麼,而蕭先生似乎也沒有多麼期待舒閆澤的回話,反而繼續自說自話起來:“我這次來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想告訴你個好消息。”
蕭先生的好消息可從沒有什麼好消息。
“我知道你肯定喜歡聽,你的那個叫什麼來著的下屬,算了,反正是無關緊要的人物,總之,恭喜他,似乎已經逃出了我的包圍圈了,而且成功被人救了。”
舒閆澤一愣,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逃出去了,但是這真的算是一個好消息。
但是對於他的好消息,蕭先生似乎從來不會覺得是好消息,那今天……
果然,舒閆澤剛剛高興了一會就聽到了蕭先生繼續說道:“你肯定想不到救了你下屬的這個人是誰吧。”舒閆澤的心裏突然劃過了一個想法,然後徹底懵住了。
果然,蕭先生立刻笑了起來:“你果然了解我,是的,你的下屬是被穆雲生救了。”
果然,最討厭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管是誰被穆雲生救了接著穆雲生就會知道自己被這個人抓住了,然後穆雲生肯定會因為舒曼來救自己,再然後……
舒閆澤的心裏徹底跌入了冰水中,他一直想要避免的現實就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