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房間裏,伏趴在床上的舒曼似乎聽見了外麵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但是卻聽不真切,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交談,或者在說什麼。
“……雲生……外麵有人……”舒曼轉過身體試圖提醒一直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都說了叫老公……”
“啊……不要了……”
“可以的,舒曼……”穆雲生看著自己身下又開始意識渙散的舒曼,輕笑著俯身親了過去,眼睛卻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然後又低下頭,專心致誌地動作起來。
早晨,葉盛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到飯桌旁邊的時候,卻赫然看見了一個本該不應該在此時出現在這裏的人,當下,拉開了椅子就坐了下來,笑的很是揶揄:
“哎呦,終於舍得離開被窩了?我還以為最起碼明天才能看見你呢。”
穆雲生喝了一口咖啡,抬頭看了他一眼:“怎麼?是不是嫌昨天的牆角沒有聽夠?”
用了一個晚上才不好容易忘記這茬的葉盛此時聽見穆雲生又提起了這個話題不免有些生氣道:“能不能不提這件事情啊!都說了我不是聽牆腳!!我不是!!”
“哼。”發出這聲冷哼的卻不是穆雲生,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劉叔。
葉盛看見劉叔,馬上就焉了一下,估計很長時間內,野生都會在這位老人家麵前抬不起頭來,但是劉叔哼了一聲之後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他推著餐車慢慢地走到了穆雲生的身邊,道:“先生,已經準備好了。”
穆雲生放下了咖啡杯,點點頭:“辛苦你了,劉叔。”
“先生說笑了,需要我現在給舒曼小姐送去嗎?”餐車上此時放著的是一些略清淡的早飯,也更加中式化,穆雲生一早上起床就讓劉叔準備的。
穆雲生笑了笑,還是拒絕了:“等會我帶過去吧。”
劉叔了然地點點頭,此時的葉盛終於憋不住地笑了一下:“怎麼了?把人都疼到不能下床吃晚飯了?穆雲生你是不是有點太禽獸了?”
被葉盛如此打趣的穆雲生倒是臉色都沒變,依舊一副淡然的樣子,他喝了一口咖啡,然後緩緩放下了杯子,擦拭了一下嘴巴,起身道:“我再怎麼禽獸也比葉總這麼愛聽牆角的習慣好。”
傻嘿嘿笑著的葉盛此時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穆雲生!穆總!能不能別提這茬了?”
穆雲生端起了餐車上的餐盤,聽見葉盛的話,狀似考慮了一下,笑著點點頭:“可以啊,等下次我也聽過一次葉總的牆角了,我就不會再說了。”
默默看著穆雲生端著餐盤走遠的身影,葉盛默默地在心裏比了一個手指:
果然是個愛記仇,瑕疵必報的主。
葉盛歎了一口氣,深知鬥嘴自己肯定是鬥不過穆雲生的,所以還是不要跟他鬥嘴才是明智的選擇,葉盛轉頭看著劉叔,問道:“劉叔,能給我來一杯咖啡嗎?”
正在整理著桌麵的劉叔抬頭看了一眼葉盛,又低下了頭:“可以,不過葉先生起床不知道洗漱了沒有?”葉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洗漱?他洗過了啊,雖然洗的有點匆忙。
“怎麼了?”劉叔怎麼突然間關心起自己了?太奇怪了。
“不是,我就怕昨天葉先生聽見了太多不該聽的,沒有洗幹淨,對身體不好。”
這句話說出來傻子才會不知道劉叔是在指代了什麼了,葉盛的腦袋馬上嗡的一聲,但是劉叔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立刻就淡定地推著餐車走了。
看著劉叔的背影,葉盛切了一聲,果然是主仆,一樣的的令人討厭。
穆雲生推門進去的時候,因為沒有控製好力度,所以門還是發出了一個不小的動靜,但是,就是這樣的聲響卻還是沒有驚擾到此時在床上沉睡的人。
舒曼側躺著,身上蓋著被子,她的睡顏安靜而又舒適。
穆雲生將手裏的盤子緩緩地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慢慢地走到了床邊,微微彎下身子注視了一會舒曼的臉,似乎昨天真的是把她累壞了。
穆雲生坐在了床邊,一條腿盤在了屁股上麵,另一條腿自然地落在了床的旁邊。
他就以這樣一幅閑適的樣子默默地看著熟睡裏的舒曼,似乎隻是這麼看著就帶給他非常大的滿足感,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情,但是穆雲生卻甘之若飴。
之前的這種感情可能還是朦朧的還是讓人不太確定的。
但是當舒曼失蹤的消息傳到穆雲生耳裏的時候,那種像是心髒被挖去了一部分的感覺讓穆雲生嚐到了痛徹心扉的感覺,他此時才開始後悔自己的放手。
也明白了自己對於舒曼那種複雜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