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緊緊地盯著對方,似有千言萬語,但是卻都固執的等待著對方先說話。
第二天的早上,陸柔從剛上班開始就感覺到了舒曼的情緒不高。
不是說她工作效率不高,她對待工作依舊是熱情滿滿的,但是在沒有工作的時候,比如現在,預約的事主已經都見過了,到下午之前暫時都什麼事情的時候。
在泡了一杯咖啡送了進來的陸柔便看見了舒曼正撐著下巴看著那副合影在發呆。
那張合影就是之前被蔣檸看見的那張,平時都被舒曼蓋著反放,今天不知道怎麼的,舒曼特意把它從一堆文件底下找了出來,此時正目不轉睛地看著。
陸柔歎了一口氣,將咖啡放到了舒曼的手邊,舒曼才像是突然被驚醒了一般,無措地看了過來,之後又垂下了頭:“哦,小柔啊,謝謝你給我送咖啡來。”
這幅有氣無力的樣子哪裏還有半點南城第一金牌律師的樣子,陸柔立刻就看不下去了,馬上問道:“舒曼姐,你到底是怎麼了?案子遇到了問題?不像啊,身體不舒服?你是不是又和穆總吵架了?呃……不會吧,你們兩個要麼虐狗,要麼吵架……真的是……”
陸柔一個一個猜測著,但說到穆雲生的時候,她明顯看見舒曼的神色很明顯的波動了下。
看吧,沒跑了,他們家的金牌律師之所以這樣子果然是因為穆總,不知道這兩個又是在玩什麼情緒了,真是搞不懂,既然如此相愛,為什麼要互相折磨了。
當然,這些陸柔腹中的腹誹舒曼當然是聽不見的,不過我們知道了也最多感歎一句,愛的越深傷害的越深諸如此類的毒雞湯話吧。
話說到這,其實把時間把前撥一點,回到昨晚,大概也就不難發現舒曼此時的異樣了。
當穆雲生一把抓住舒曼的時候,舒曼隻是漠然回頭,卻一句話也沒有開口道,當然,最後沉不住的氣的依舊是穆雲生,不過他不是開口說話,穆總一向信奉的是行動第一。
所以,在等待了半天還是沒聽見舒曼開口說話之後,穆雲生直接把舒曼一把拽到了床邊,然後推倒,直接一個翻身壓了上去,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煞是好看。
但是這番帥氣的動作卻讓那個唯一的觀眾瞬間燃起了怒火。
“穆雲生,你想幹嘛?”舒曼仰躺在床上,雖然她的四肢都被穆雲生壓製了,但是她卻一點都沒有身居人下的感覺,依舊是咄咄逼人地盯著穆雲生。
穆雲生微微低下頭,在距離舒曼的唇瓣一尺的地方停了下來:“你說呢?”
舒曼笑了下:“如果穆總缺的是暖床的對象,我相信以穆總的魅力,應該不難?”
穆雲生危險地眯起了眼睛:“舒曼,你非要這麼激我?”
“嗬嗬,我激你?”舒曼冷冷一笑:“我們這種平頭百姓哪裏敢和穆總您比,我們這種人,吃了虧隻能往肚子咽,不像你們,犯了事家裏也能擺平,別人坐牢,你們就能出國瀟灑。”
這話說出來,穆雲生哪裏還不知道舒曼的意思。
他的手還牢牢地扣著舒曼的雙手,他們的四肢交纏在一起,身體與身體之間緊密相貼著,唇與唇隻要一個低頭抬頭就能親到,但是他們的距離卻又是那麼的遙遠。
“你這還是在怪我?”
“我沒有。”
“沒有的話,那你為什麼跟我慪氣?”
“我沒有,穆雲生,我隻是覺得我們真的不合適,何必苦苦糾纏。”
穆雲生簡直覺得舒曼就是在說夢話,什麼叫做不合適?什麼叫做不要糾纏?她以為自己是誰?她是他穆雲生公認的妻子,是穆家未來的主母,她現在居然說不合適?
穆雲生的眼眸越來越冷淡下來:“舒曼,你不要逼我。”
而回複他的是舒曼冷淡的表情:“穆雲生,你也不要逼我。”
回應舒曼的卻是穆雲生突然壓下來的唇舌,那靈活的舌頭鑽入她的齒縫,不斷糾纏著她的舌頭,穆雲生像是瀕死的人抓住了一點浮木般緊緊地吻著舒曼。
他的唇不斷舔吻著這個女人的每個角落,他的手跟著扒下了舒曼的衣物,舒曼在穆雲生瘋狂的舉動裏拚死的掙紮:“穆雲生,你這是強奸!!住手!!!”
穆雲生抬起了頭,捋了一把垂落下來的劉海,冷冷一笑:“我跟自己的老婆上床不行?”
說完,一個低頭又開始繼續自己未完的工作,那一夜,舒曼基本上沒怎麼休息,被穆雲生翻來覆去的折騰著,她的思維偶爾清醒,但是更多的時候是昏昏沉沉的。
當最後,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穆雲生滿足地摟抱著舒曼沉入了夢想,但是,舒曼卻沒有睡著,她被穆雲生牢牢地鎖在了懷裏,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