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黝黝的槍口,帶著撲麵而來的血腥氣息。
冷汗瞬間從額頭上浸出,隨著他的靠近,看清楚這個男人長什麼模樣,眼眸微縮,條件反射的後退一步:“你和雲易是什麼關係?”
舒曼開口,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麵前的這個男人和雲易長得特別相似,但是看起來至少五十歲的樣子,隨著黑洞洞的槍口越來越接近,冷汗從額頭浸出薄薄的一層。
“你猜猜我和雲易是什麼關係?”
男人聽到她知道雲易,眼睛裏閃過訝異,槍口貼上她的額頭,輕挑開額前碎發,落在她清冷的眸子,緩緩的下滑:“真像,好想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做成標本。”
他的聲音陰冷,黑色的槍口抵住她的眼睛,舒曼不敢亂動,聽到他沒有反駁,她的猜想,腦海中大概的想到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手中握著石頭,對上麵前的槍支,抬眼看著他瘋狂的眼睛,美眸裏閃過亮色,紅唇勾起弧度。
槍口雖然抵住她的額頭。
舒曼卻從他的眼裏看到了別的東西,這個男人不會真的想要殺掉她,他想要的就是讓自己跟著他走。
美眸閃過暗色,準備賭一把。
手緊緊的握著石頭,偏了偏腦袋:“穆雲生,救我。”她慌張的喊了一聲。
男人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眼睛裏明顯帶上了慌亂,舒曼狠狠的舉起手,直接朝著他的腦袋上砸過去。
碰撞的聲音,就像是魔咒一樣,男人慘叫一聲捂住被砸到的地方,知道自己被這個女人給騙了,咬緊牙:“果然和她一樣是賤人。”
話應剛落,直接按下了上膛,手指觸上了扳機鍵。
舒曼無意識的後退著,聽到上膛的聲音,知道已經沒有希望了,心裏有些絕望,腦海中突然間閃過穆雲生、兩個小家夥的樣子。
她好像還有很多話還沒有來得及說。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到底在哪裏,早知道就不任性的打給他,可能還會讓他擔心。
她想著,苦澀的勾唇。
對麵男人猙獰的麵孔上染上絲絲粘稠的血液,陰狠的看著她,按下扳機。
“砰—”的一聲,舒曼腦袋裏一懵,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這一幕,呼吸急促,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很熟悉的聲音。
“舒曼?”
“舒曼......”
一聲聲的響徹在她的耳邊,將她模糊的思緒喚醒,像是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一般,狼狽的靠在一側的牆上。
穆雲生的聲音從舒曼的頭頂上傳來,她好像在做夢一樣,呆滯的對上他的變幻莫測的眼睛,條件反射微微顫著眼睛。
“舒曼?”
低沉、嘶啞的嗓音從她的頭頂上傳來,仿佛瞬間給她注入了一股力量,舒曼抬著已經軟掉的手,抓住他的手臂:“穆...雲生?”
她的聲音嘶啞、顫動的不像話,他真的來了......真的來了。
穆雲生看著臉色蒼白的女人,黑眸危險的眯起,微涼的手指觸上她蒼白的臉頰,把她攬在懷裏,鷹隼一般的眸子染上殺意。
“乖,已經沒事了。”
舒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情緒太過於低壓,聽著他心疼的話,眼睛突然間有些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白皙的手指無措的抓著他衣服:“我以為我要死掉了......”
那個男人槍口指向她的頭部,手指已經觸上了扳機,隻要在扣動一點,她就會......
周圍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保安聽到了槍聲立刻趕了過來,譚哲帶著兩個小家夥,也趕了過來,看著爺懷裏的夫人,大概的猜到了發生了什麼。
舒曼靠在他的懷裏,身體微微顫抖。
保安拿著手電筒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看著地麵上的血跡,冷汗淋漓:“先生、女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槍聲?”
穆雲生這才注意到,剛剛中槍的那個男人已經跑掉了,淡淡的睨了他們一眼:“剛剛有個男人用槍襲擊我的妻子,希望貴醫院能調查清楚。”
他的語氣滿都是冷色,垂眸看著懷裏的女人,輕輕的拍打著:“怎麼樣了?”
“我沒事”舒曼哆哆嗦嗦的開口,被他微涼卻充滿安全感的手握住的時候,一直在狂跳的心,終於落到了肚子裏麵。
剛想鬆開,腿一軟,差點跌落在地麵上,穆雲生連忙把她接在懷裏,被他半擁著,低沉溫柔的附在耳邊:“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她渾身都軟的不像話,幾乎是被他半擁著,聽到那個男人不見了,錯愕的皺眉,剛剛她明明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