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她知道,那不是累,而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穆雲生,休息一下,一會兒我帶你離開這裏。”
舒曼幫他清理好傷口後,拉扯住他的手臂,把他扶靠在一處比較幹淨的地方。
“我剛剛出去的時候,四周並沒有見到昨天的那幫人,他們可能已經走了。”她頓了頓,保持著平靜。
“我去外麵看一下路,”
對上他墨黑的眸子,舒曼下意識的躲避著他的目光,顫抖的雙腿,她毫不猶豫的就邁開了步子。
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頭,嘴角卻淡淡的勾起。
山洞中彌漫著血腥味,她的手上甚至還沾染著鮮血,,此時的舒曼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她有多麼狼狽。
穆雲生看著她的害怕的樣子,對此也沒說什麼,隻是輕輕的看了她的手怔了怔。
清晨的雲霧慢慢的驅散了開,太陽越升越高,慢慢的從細碎的光線,轉到了刺眼的光芒。
“走吧,”在舒曼快要離開洞口的,身後的穆雲生就開了口。
走?
她看了他一眼,知道此處應該不能多留,因為那群人到底走沒走,他們現在還不清楚。
可是怎麼走?剛才剜子彈時,他出了那麼多血,傷口也隻是簡單的包住而已,而切傷處也未止血,動一動,估計又是……
舒曼不讚同的皺眉。
“這點傷不算什麼。”就在此時,穆雲生看著她說了句,跟著作勢就要站起了身子。
她一見,立刻伸手上前去扶,可是才剛握住男人的手臂,她便微微愣了下,接著低下了眼睛去看。
一見之下,當下眼睛猛的睜大了起來。
隻見,手下的觸感有些不對,昨晚剛下去的熱度,再次的升了起來,甚至比昨天晚上的溫度更高了。
“穆雲生,你又發燒了?”
舒曼清冷的眸子看向麵前的男人,精致的臉上染上了慌亂,剛剛她給穆雲生取出子彈,匕首雖然已經經過燃燒消毒,
可是他身上的傷口沒有經過止血,隻是進行了簡單的包紮,是不是感染了?
她慌亂的扶著男人的手,腦袋裏亂哄哄的,心裏也焦急起來。
清冷的眸子下意識的抬頭看向穆雲生此時的樣子。
卻發現他也在看著她。
穆雲生看著舒曼眼中的焦急,狹長的黑眸染上了笑意,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處境。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舒曼的臉頰,話音透出了幾分輕佻。
“怎麼?關心我?”眯著眼,頓了頓,腦海中閃過雲易那天說的話,嘴角的笑容變得陰鷙起來。
“放心吧,我沒這麼短命。”
語氣狂妄,周身的氣息帶上了王者之勢,反手拉住舒曼的手,朝著洞外走去。
舒曼不說話,神色複雜地看向穆雲生。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要這麼做,可是卻一點都沒去疑慮,更沒開口去問。
心裏相信隻要是他做了,那麼就一定會有他的理由。
果然,就在她思緒剛落,就聽見身邊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她當即渾身一僵,這個聲音,其實已經不陌生了,那是槍聲。
槍?怎麼會有槍聲?
舒曼突然想到昨天下午的許諾的下屬,心中升起不安,看向一旁的男人。
此時的穆雲生臉上依舊是那驕傲不馴的表情,隻是冷漠的眼睛,升起了一層寒霜,似乎是怒了。
舒曼慌亂的看向四周,一陣又一陣的腳步聲從林子中傳來。
“原來你們藏在這裏,怪不得我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從不遠處走出來一個男人,手中拿著槍,看到兩個人眼中閃過殺意。
緩緩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穆雲生看著這個男人,狹長的黑眸危險的眯起,緊緊的握住舒曼的手,擋在了她的身前。
“原來是你。”
此時殺伐的嗜血之意好不明顯,身上那股子冷寒的氣息,凍的人有些呼吸困難!
沒有絲毫的停留,他抱著她,迅猛的就朝一邊草叢內滾了過去。
舒曼看著他迅猛的動作,眼中有些擔心,下意識的看向男人受傷的手臂,而四周槍聲也逐漸的聽了下來。
她看著白色的襯衫上再次的染上了血跡,也有些急了,用手輕輕的觸上了肩膀的位置。
仰頭看向他,不讚同的搖頭。
“你不能去。”
穆雲生看著她眼中的焦急,嘴角勾起了滿意的弧線,薄唇動了動,對她無聲的用唇語開口道;“等我。”
沒有在多語,抬起眼,一眼掃過四方,接著身形如豹一般猛的就躍了出去,那閃電般的速度,看的她當時都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