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侃的語氣,讓舒曼臉頰緋紅起來,清冷的眸子閃過不自然,淡淡的睨了男人一眼,掙脫他的手,
“你休息一下吧,我在這裏看著。”
舒曼下意識的躲避著他的視線,平息著混亂的呼吸,背對著穆雲生,盡量遮擋冷風。
把身上的男士外套脫下,蓋在他的身上。
她看的出穆雲生在強撐著精神,而且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加上高燒不退,子彈還留在身體裏麵,如果感染,或者處理不及時,手臂肯定會被廢掉。
她不敢想象,穆雲生的手臂廢掉是怎麼樣子的。
或者說她根本沒有辦法接受,心裏壓抑的情緒不斷的翻湧著,腦海中全部都是剛剛發生的一切。
冰冷的氣息,讓舒曼不由自主的身體縮成一團,清冷的目光看向洞外漆黑黑的一片,警惕的聽著外麵的聲音。
眼前浮現出許諾那張瘋狂的臉,她頓了頓,眉頭輕皺:“穆雲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雲易為什麼要報複穆家,而且......”她頓了頓,保持著平靜:“為什麼雲易和許諾會不同,他們不是一個人嗎?”
而且他為什麼要針對穆家?
無數個問題從腦海中劃過,穆雲生聽著舒曼軟糯的聲音,腦海中閃過在餐廳中許諾的說的話,譏諷的勾唇。
“這是穆家的機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語氣低迷,帶有深意。
穆雲生半倚在冰冷的石壁上,眼眸淡淡的睨了舒曼一眼,像是在警告著什麼。
“而且舒曼你要明白,有的問題你可以問,有的問題你不能問”
他的語氣低沉,帶有警告,看著舒曼凍得微微發抖的身體時,黑眸閃過不悅,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拉向自己。
“睡吧,明天醒了你有重要的任務要辦。”直接岔開這個話題。
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覆蓋住舒曼的聽覺,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臂,聽著他的話,身體微微一僵,清冷的眼睛裏閃過疲憊。
???
陰暗的天空逐漸染上了詐藍。
舒曼睜開眼睛,注意到山洞漸漸亮起來的光線,清冷的抹嘴帶上了喜悅,激動的開口。
“天亮了,天亮了!”
她下意識看向穆雲生,看著他半倚在山壁上,狹長黑眸緊緊地閉在一起,薄唇沒有以往的紅潤,反而蒼白、幹燥。
悄無聲息的樣子,舒曼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慌張的摸著他的額頭,熾熱的溫度,徹底讓她慌了神。
“穆雲生,穆雲生,”
她輕聲的叫著,看著穆雲生緊閉著雙眼,這才注意到他靠在身後的石壁,僵硬的如石頭。
石壁上沾染上點點的血跡。
暗紅色、鮮紅色交織在一起,她的手頓住,顫抖起來,呼吸一下子停滯了起來:“穆雲生?”
她的手顫動著,把他扶起來,看著他中槍的肩部,眼淚從臉頰上滑落了下來。
隻見白色的襯衫,中槍的位置,已經染滿了一大片的血跡。
舒曼不知道怎麼自己怎麼了,看著它緊閉的眼睛,眼中閃過慌亂,顫抖著把襯衫解開,露出了傷口的位置。
隻見箭步中槍的位置,泛著紅腫,血跡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不斷的往外滲著鮮紅的血跡。
看起來很是滲人。
舒曼的手微微一頓,不敢再仔細的看下去,肩膀都傷成這樣,手臂在這樣下去,肯定會廢掉。
“怎麼會這樣。”
血肉模糊的傷口,像一把鋒利的尖刀一樣刺入了舒曼的心中,她雖然知道穆雲生的肩部受了槍傷,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
臉色蒼白起來。
她的眼眶通紅,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伸出顫抖的手,輕輕的撫上他中槍的手臂。
手指狠狠的陷在掌心中。
肯定不能在拖延下去了。
舒曼腦海中閃過昨天發生的事情,輕咬著下唇,從腦海中想著跑上來的路線。
清冷的眸子閃過暗色,眉頭輕皺,想到昨天下午聽到的槍聲,身體微微一僵,容不得她多想。
“她今天必須要把穆雲生給送到醫院!”
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直到口裏充滿了淡淡的腥甜味,她用力的動作都沒停下來。
“放開。”就在這時,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可是擰著眉心的她,隻是那樣心疼的看著他。
“舒大律師,你這是在自虐嗎?”他劍眉皺起,望著她的雙眼,霸道又認真的沉聲道。
語氣中帶著不滿。
舒曼看著穆雲生睜開眼睛,整個人愣住,染上血的牙齒,輕輕的放開了被肆虐的下唇。